了太后御賜之物,拒不交代,捱了頓板子,傷口感染了,能活幾日還不一定。”
江琇瑩於心不忍:“崔公子是個仗義之人,也不缺錢,應當不會偷竊財務,還有他替顧家鳴冤的事,他只是鳴個冤,無憑無據,憑什麼要被打成叛賊同黨。”
“世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鍾允把江琇瑩往懷裡抱了抱:“崔玉的事你不用管。”
他低頭看著她,目光帶著幾分審視:“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他說話?”他想起前日許玉龍去刑部找他說的那句話,他的小嬌妻跟一個小白臉跑了。
崔玉那頓板子不是假的,是結結實實挨著的,他親自下令叫人打的。
江琇瑩不知道鍾允的醋罈子翻了,認真道:“不管是你們刑部還是大理寺,若是沒證據,對疑犯屈打成招,那天下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她話音還沒落,他張嘴就咬了她一口,翻身壓住她,狠狠要了她一次。
第二日,江琇瑩被折磨得躺在床上下不來,鍾允精神卻很好,自己穿好衣裳還幫江琇瑩把衣裳拿來了。
江琇瑩從被子裡鑽出來:“世子要幫我穿衣裳?”
鍾允把她的衣裳扔在床頭:“你想得美。”他終歸是夫,替房裡人穿衣裳是十分不成體統的。
衣裳落下來時,一塊平安扣從衣袖裡滑了出來。
是一塊水頭還算不錯的白色和田玉,配著墨綠色線繩,明顯是男子的款式。
鍾允拿起來,在指端把玩了一下,理所當然地說道:“也給我準備了禮物?”
江琇瑩從床上下來,低下身,幫鍾允系在腰上:“世子說的哪裡話,這釦子原本就是世子的。”
鍾允抓住江琇瑩的手,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塊釦子?”
她臉色十分自然,眼神坦蕩得讓他險些以為自己失了憶。
他想,她定是因為昨日在大理寺門口聽見崔玉偷了他的平安扣,以為他沒有釦子了,才親手做了一個給他。她又因為林賀文,吃了柳夢嬌的醋,不想承認是精心給他準備的禮物,才找了這樣一個說辭。
看她對他深情一片的份上,他願意縱著她這點小矯情:“嗯,這釦子的確是本世子的。”
又拿起桌上補了一半沒補完的那件蒼藍色繡仙鶴紋的大棉襖問:“你也別太懶了,趕緊補好,我身上穿得薄,凍死了怎麼辦。”
江琇瑩忙著找鋪子,的確把這事忘了。
她答應給他補,又忘了,不佔理,於是採取反問的方式,把自己置於有理的一方:“世子不是不願意穿大棉襖嗎,還說裹得跟一頭熊一樣。”
鍾允果然沒再追究她不給他補大棉襖,找了個話題岔開了,好保全他傲嬌彆扭的面子。
鍾允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平安扣,他喜歡穿藍色的衣裳,陪著這瑩白、墨綠,十分好看。
他打算以後一直戴著這枚釦子,要是別人問起來,也想買,那他只能遺憾地告訴別人,這是他的妻子親手給他做的,世間獨一份。
鍾允整理好衣裳,臨走時叮囑江琇瑩,最近街上不太平,讓她待在家裡不要出王府。
前幾日皇帝在廟裡祈福時遇上了刺客,刺客失手後服毒自盡,皇帝懷疑是那顧家餘孽顧瑛派來的人。
顧瑛這個心病一天不除,皇帝就一天睡不好覺,兩年來,每當冬天要下雪的時候皇帝就會犯頭疼病,夜裡連連做噩夢,夢見有人搶了他的江山。
皇帝親派禁軍加強戒備,對平京城進行了新一輪的搜查,上到王室貴族,下到黎民百姓,每家每戶每一塊地方都要查。
第19章 成全她。
江琇瑩聽了鍾允的話,這幾日都在王府裡,沒出去。
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