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任她咬他踢他他也不撒手。
“就在這兒吧,也不是第一次。”
從前他在書房看書,她總藉著給他送茶點的機會過來撩撥他,還嘴對嘴給他喂雪梨糖,不知廉恥地勾引他,讓他在書桌上要她。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裳,看見她眼角泛紅,像是要哭出來了。
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裡沒有半點欲擒故縱的曖昧,只有恐懼和厭惡。
這個女人,這個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竟敢厭惡他,她竟敢!
鍾允鬆開江琇瑩的衣領,手指往上,指腹輕輕在她脖子上摩挲著,讓她的脈搏在他指尖跳動。
她的脖子可真細。
她面板雪白,上面有幾點淡淡的暗色,是幾日前他留下的尚未完全消隱的吻痕,他拇指放在那吻痕上,眼睛緊緊盯著她,聲音爬上一絲陰冷:“你還要不要和離書了?”
他說著話,手指在她脖頸上摁了摁,嘴上沒說,意思很明顯,她要是再敢跟他要和離書,他就掐死她。
江琇瑩被鍾允禁錮在書桌上,身體微微後仰,他身材高大,力氣也大,她半點無法動彈。
他穿得單薄,即使書房裡點裡炭火,手指依舊冰涼,像被一塊尖利的冰凌,讓她脖頸發冷。
他又問她一遍:“你還要不要和離書了?”
江琇瑩閉了下眼睛,正要開口。
鍾允打斷她的話:“給你三天的時間冷靜一下,好好考慮。”說著鬆開手,從書桌前起身。
江琇瑩從書桌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衣衫。
看他的樣子,是不想給她和離書了,她若硬問他要,他一氣之下沒準真會擰斷她的脖子,給他三天時間,讓他冷靜一下也好。
她知道他並不愛她,對她只有佔有慾。
江琇瑩從書房出來,準備回房睡覺,她趕了小半日的路,又跟鍾允對峙很久,累了。
江琇瑩經過書房窗邊,突然聽見鍾允說:“不要以為侯府會給你撐腰,你那個爹江景越從始至終都在利用你,你不過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他不會為了你得罪黎王府。”
“你若失去了黎王世子妃的身份,你猜他會怎麼對你,他會不會為了榨乾你最後的價值,把你嫁給一個又老又醜的權臣當小妾?”
江琇瑩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世子什麼時候變成搬弄別人家是非的長舌婦了。”
鍾允聽著江琇瑩的嘲諷,若是平時,他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妻子敢這樣對丈夫說話,是十分不成體統不成樣子的。
此時他並不惱,比起她問他要和離書,被她嘲諷一句也不是什麼不可忍受的事。
他察覺到自己的想法,狠狠在心底唾棄了自己一翻,被一個女人嘲諷了居然覺得可以忍受。
他竟墮落至此!
江琇瑩走後,下人敲了書房門進來:“世子,雞湯熬好了。”說完把雞湯放在桌上,看了一眼世子黑得想是要殺人的臉色,趕忙退下了。
趙安進來,方才他守在門外,聽見了裡頭的動靜,知道世子和世子妃沒談好,想著說點什麼安慰一下世子,想了半天,只想到世子妃大約是跟您置氣之類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鍾允一氣之下把碗裡的雞湯全喝了,一口都不給那個恃寵而驕的女人留。
趙安不大忍心,提醒道:“世子,骨頭不能吃。”
鍾允把嘴裡的骨頭嚼碎吞了下去:“本世子誓要給她點教訓看看,首先就得讓她看看,家裡的雞湯,就是一點骨頭渣子本世子都不給她留!”
說完把空碗往趙安眼前一遞:“叫人拿去臥房,讓她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碗裡別說湯了,連骨頭渣子都沒有,這就是惹惱本世子的下場!”
趙安想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