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妖物,雖然最多隻是辟穀境,但數量著實不少。
來到這裡後,那三頭六臂的旱魃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後眼中冒著血光向後探查。
可惜,有冥土石棺遮蔽,不使用飛劍的情況下,她根本感受不到張奎。
看了一會兒後,這旱魃開始放緩身形,小心翼翼在湖底地行。
張奎跟在後面若有所思。
他本以為旱魃是來找瀾江水府這幫邪祟,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對。
也是,這旱魃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妖邪,從壁畫上看,當時神道猶存,說不定這些妖邪禁地還未誕生。
應該是這個地方,有什麼吸引她…
一是不想驚動到無數邪祟,二是生出一絲好奇,張奎沒有出手,而是隔著上百米緊跟在旱魃身後。
二人在地下不斷前行,水面上的邪祟越來越恐怖,地下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半截佈滿水藻,半截深埋地下的石佛、碎裂的青銅巨鍾、佈滿裂紋的琉璃塔…
張奎看的眉頭緊皺,難不成,這裡以前有個寺廟?
來不及細想,穿過一片陰氣濃郁的黑霧後,一座龐大的建築群頓時映入眼簾。
張奎瞳孔一縮,動作更加小心。
眼前是一座座水中巨塔,不知是什麼材質,表面黑霧瀰漫,寒氣逼人,甚至凝結出厚厚的冰霜。
像極了寺院中的塔林…
雖然氣息沉寂,但張奎還是能大致分辨出,最外圍的石塔中是天劫境妖祟,他們似乎處於一種古怪的睡眠狀態。
其中幾個石塔洞口,還軟塌塌的伸出了水桶粗的觸手。
張奎忍不住想起了烏仙,修煉血脈的妖物很難渡過天劫境,但現在看來邪祟禁地似乎掌握了某種方法。
看來有空要打探一下,畢竟肥虎也修煉血脈,別讓到了天劫境化為灰灰。
越往後,石塔越龐大,數量少的同時,氣息也越加恐怖。
張奎看得心驚,果然也有不少大乘境,看來每個禁地的實力都遠超過人族。
石林中間,還有不少夜叉和水妖,忙忙碌碌好像在修建新的石塔。
地下也並不安全,有許多房子大小的貝殼潛藏,從裡面伸出了一條條帶著倒鉤的觸手。
張奎每天在將軍墓遛彎兒都不會被發現,這裡當然也能避過。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這旱魃似乎也能隱藏氣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那些貝殼。
幾次交手後,張奎漸漸瞧出些端倪,這旱魃雖然秘術不少,但都與那三頭有關。
當色慾面孔扭到前面的時候,這東西會釋放厲害的幻術,笑臉長於詛咒和隱匿,而對敵的時候,就會換作怒臉。
如果這是一個種族的話,那真是天賦異稟,張奎又想起了那三眼巨屍,是否也是一個古老種族?
又走了一段距離後,張奎停了下來,前面都是大乘境邪祟潛藏的巨塔。
距離太近,可能會被發現。
而這旱魃卻變得似乎有些癲狂,竟然不管不顧加快了速度。
嗡!
其中一座石塔忽然開始顫動,濃郁的陰氣猛然爆發,即使在冥土石棺中,張奎也感覺到渾身壓抑。
水底變得一片渾濁,濃郁到極點的陰氣化作黑霧,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轟隆隆破開地面。
退!
張奎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那旱魃即便古代魔焰滔天,但現在連自己都不如,哪還能活命。
忽然,他感覺到渾身毛骨悚然,扭頭一看,那黑霧中竟然有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這邪祟,能看到冥土石棺…
然而,就在張奎頭皮發麻,準備拼死一戰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