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禳災術,則更加玄妙,不僅可以驅蝗,瘟疫、蟲、鼠災這種大範圍的災難都能解。
烏仙所言“災獸”雖不知具體是什麼,但張奎卻有所猜測,這是一類能引發災難的妖獸,除了蝗魔,說不定還有瘟魔、洪魔…自己這禳災術可能正是其剋星。
不過這種法術,通常需要法壇、儀軌、請神等各種手段配合,才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
雖因變換成技能,讓他稀裡糊塗學會,但威力卻與修為掛鉤,因此大打折扣。
很簡單,他學會一級的禳災術,只能消除鐵血莊周圍數百米內的蟲卵,而這次蝗災範圍,經查明遍及整個大乾多半土地。
他又不是神仙,哪有那麼大能力。
好在,張奎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
當然,還有封印蝗魔那塊奇妙的白紗,“長生”吞噬後,至今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會有何變化。
將功績銀耗盡,換了一大堆藥材後,張奎離開欽天監,騎虎往城外而去。
沿街兩側,茶坊、酒肆、肉鋪、勾欄…各色店鋪熱鬧十足,行人、挑夫、小販,騾馬喧囂…
早春時節,鎬京這千年古城也好像隨著春意復甦,市井之氣漸濃。
騎著肥虎往來幾次後,京城人也習慣了這個騎著猛虎的惡道人,各種小道訊息傳得玄乎。
若此時開觀建廟,定是生意興隆。
走了沒多久,迎面撞見一個隊伍,銀甲騎士策馬開道,各色儀仗整齊列隊,顯得貴氣不凡。
“太子?”
張奎眉頭一皺,讓過一邊不想搭理,他對這大乾未來的皇帝沒啥好印象。
然而,已經成為太子的李碩,經過時卻掀開轎簾,露出個憨厚的笑臉,
“張道長,近來可好,本王府上最近來了個東海名廚,一手魚膾異常鮮美,不如本王改日做東,請張道長品鑑一番?”
張奎打了個哈哈,“再說吧,最近事多,一想到以後說不定要吃蝗蟲,老張我就沒什麼胃口。”
太子李碩臉色一僵,尷尬的點了點頭,“張道長真會說笑。”
說完,放下簾子,令車隊繼續前行,看方向,竟是往太玄湖而去。
張奎眉頭微皺,
這貨去欽天監幹什麼?
他早就察覺出來,大乾雖然有皇帝,但地位並不是那麼尊崇,至少鎮國真人和國師這一級別只是表面尊重,維持人族秩序而已。
算了,反正與自己無關。
張奎搖頭,繼續策虎而行,邊走邊嘀咕道:“奶奶的,老張貪嘴的名聲怕是臭大街了…”
另一邊,太子李碩放下簾子,憨厚的臉上立刻變得陰沉,“哼,不識好歹!”
“太子,大事未成,還需制怒…”
大儒司徒顏竟也在轎中,盤膝而坐,臉色淡然地說道。
“老師說的是。”
李碩顯然對司徒顏尊敬的很,又換回憨厚的笑容,只是眼中一絲喜意,根本無法掩飾。
“大乾每位皇帝要想登基,必須受到幾位國師的支援,這次陸真人請我去太玄湖心島,看來是大局已定。”
大儒司徒顏眼睛微抬,依然是一副平淡的語氣,“太子怎麼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好像這天下不是李家的天下,而是欽天監和國師的天下。”
李碩臉色漸漸平靜,拱手鄭重問道:“老師有何教我?”
“國師地位尊崇,無外乎執掌鎮國神器,只能徐徐圖之。”
司徒顏眼中閃過一道微光,
“我瓊山書院最近來了位滇州的秦教習,精通上古術法,正在大量培養學子,鎮國真人動不得,欽天監確是可動。”
“若我書院弟子能出一位鎮國真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