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吧。分文不取,怕是有更大的圖謀。”
旁邊百姓本來也是敢怒不敢言,聽到這話,不少人頓時臉色大變,驚疑不定地看向那個小蘆棚。
葉飛頓時滿臉通紅,
“你們…無恥!”
少年哪見識過官場上左右說話的套路,頓時一股惡氣憋在胸中。
黑臉大漢冷笑一聲,
“速速推開,否則以同黨論處,格殺勿論!”
話語剛落,身後黑衣騎士們頓時唰唰掏出符文弩箭,瞄準了葉飛。
少年渾身寒毛聳立,咬了咬牙,握緊劍柄準備拼命。
就在這時,小蘆棚內射出一物,飄飄忽忽停在了兩方中間。
那是一道古樸的青銅令牌,上面刻著一個“華”字。
黑臉大漢本來戒備,但看清後頓時臉色大變,瞬間跳下馬單膝跪地。
“蘆州欽天監叩見鎮國真人!”
小蘆棚內傳來張奎不耐煩地聲音,
“你們候著,葉飛小子,快點兒去挑病人。”
“哦…哦…”
葉飛連忙答應,同時心中驚駭,
難道張道長是鎮國真人?
張奎當然不是。
這令牌是華衍老道臨走時給他的,不僅是將來換古器的憑證,平時也用來方便行動,見令如見人。
大乾朝欽天監各級官員權利頗大,但上面還有另一套系統,就是三十多位鎮國真人和七名國師。
這才是大乾安定的根本。
鎮國真人地位崇高,就是皇帝見了也要以禮相待,所以天機子一人就將欽差吳思遠和尹太監壓得喘不過氣來。
一個小小的都尉,哪能不怕?
百姓們聽到鎮國真人,頓時心中大定,這稱號在他們心中就是活神仙的象徵,許多人立刻當街跪拜。
張奎就當沒看見,繼續專心治療。
蓮曾經問過他,所求之道為何?
這個問題,張奎至今也回答不出來,或者說,根本沒仔細想過。
對他來說,
斬妖除魔是道,
治病救人是道,
紅塵煉心也是道,
前世諸般紛紛擾擾,心中有業不得消,今生縱劍長嘯,快意恩仇,覺得對就去做,不拘於形勢,不理會閒言,心境越發通透。
或許,這就是他的一顆道心…
……
紅日西沉,月兔東昇。
排隊看病的百姓已經少了大半,但還是有長長一列隊伍。
坐了一天的張奎表情淡然,機械般地重複著一套流程,葉飛和旁邊幫忙的人雖是腹中飢餓,但一個個卻精神亢奮,絲毫不覺得累。
而在一旁街道上,
欽天監一幫人依舊單膝跪著,一個個臉色慘白,根本不敢動。
領頭的陳都尉心中早把劉知府全家罵了個遍。
黑水城的事早已傳出,他也猜出了張奎是誰,畢竟不是隨便那個人都可以開光境斬殺辟穀境老妖。
雖然對方是個散人,但有這種實力,又被玉華真人看重,將來遲早又是一個鎮國真人。
他雖行事囂張,但也不是傻子,此時早已想明白自己是被劉知府那貪官當了刀子,可惜迎頭撞上了鐵板。
只是不知對方究竟要幹什麼。
想到這裡,陳都尉心中就暗自叫苦。
待到後半夜,終於將所有病人看完,張奎吩咐一聲後,就被旁邊酒店老闆請進去吃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