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查到了,涇陽伯府上,和睿王府,有一些生意上的聯絡。」
漢王面露恍然,說道:「是李銳!」
他很快就篤定道:「一定是他,上一次,他派人刺殺李玄靖不成,反被李玄靖狠狠的報復,損失慘重,這次想拖本王下水,他真是打的好算盤……」
京兆尹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什麼。
他倒覺得,這麼輕鬆的查到睿王,似乎有些過於容易。
但從這些線索來看,睿王的嫌疑,的確最大。
他看向漢王,問道:「兩塊免死金牌,都被他們盜走,王家公子怎麼辦?」
漢王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說道:「今天來不及了,就讓他在大理寺的牢房裡待上一夜吧,也讓他長長記性,長安不是晉陽,不是他能隨便撒野的地方,等到明天,本王再去其他人府上,討一塊免死金牌,大不了多花點銀子……」
免死金牌,可不止有諸王有。
大夏皇帝,慣例都會給皇子們一塊免死金牌。
但並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會使用,有些免死金牌,被這樣一代代的傳了下去。
那些侯爵,伯爵,甚至是子爵的府上,也可能有免死金牌存在。
京兆尹也點了點頭。
但他的心中,還是有些隱憂。
王家和李玄靖之間,可是有著不小的仇怨。
他們之前的變法,徹底動了世家大族的利益,那一樁謀逆大案,便是有王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王家嫡子落在他的手裡,可不是一件好事。
還有,此次事件,真的是睿王在背後算計嗎?
此刻,睿王府。
夜已深。
睿王府中,仍然載歌載舞。
睿王坐在一張軟榻之上,左右各攬著一位美人,看著下方正在曼妙起舞的舞姬,口中哼著輕快的調子。
不知道為什麼,漢王竟然和李玄靖鬥起來了。
鬥吧,斗的越激烈越好。
反正也是狗咬狗,斗的兩敗俱傷,他喜聞樂見,如果鬥死了一個,不管是哪個,他可以接連開一個月的宴會慶祝。
「阿嚏!」
他莫名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說道:「來人,加衣……」
「阿嚏!」
大理寺死牢之內,王珩也打了一個噴嚏。
夜裡的牢房,又溼又冷,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囚衣,被凍得瑟瑟發抖。
從小錦衣玉食,他哪裡吃過這份苦?
該死的,李乾怎麼還不來救他?
他不是說帶了免死金牌嗎?
雖然身處死牢,但王珩卻一點兒都不擔憂。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死。
在晉陽,被他玩死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卻連一天牢都沒坐過。
來長安這些年,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漢王府也都能為他擺平。
死亡,是他從來沒有設想過的事情。
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陰風,讓他更冷了,王珩哆嗦著走到牢房門口,大聲道:「該死的,這裡太冷了,給我多送幾件衣服啊!」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喊聲,死牢的大門開啟,幾道身影,走到了他的牢房前,開啟了他的牢門。
「搞定了?」
王珩微微一愣,隨後大步的走出牢房。
還好,今晚不用再這個鬼地方過夜,他已經想好,今天晚上,讓哪幾位舞姬侍寢了。
死牢門口的一張桌上,擺放著一桌豐盛的食物。
呵,這是知道抓了不該抓的人,特意擺下酒宴,來向他賠禮道歉嗎?
對於外面的食物,王珩本來不屑一顧。
但今天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