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簡直無可挑剔。
別說是春考了,哪怕是科舉之上,也很難有人能彈奏出這種水平。
這是樂科狀元的水準。
哪怕是讓劉商自己彈這一段,也不可能比他彈得更好。
這還是他勤苦練習了幾個月的結果。
幾個月前,他還不如這位考生。
劉商下意識的站起身,想要看看屏風後到底是何許人也,卻被身旁的考官抓住了手腕。
那考官看著他,愕然道:「劉大人,你要幹什麼,考官是不能私自見考生的,否則他的成績會被判不合格,您也要受到懲處……」
劉商生生的止住了步子,重新坐了下來。
即便感覺百爪撓心,考試要遵守的規矩,他也得守。
兩位考官也忍不住讚歎。
「春考之上,竟有如此樂科人才,難道是晉州那位樂道天才?」
「不可能,他早就透過了晉州春考,可以直接參加科舉,不可能在春考上出現。」
「看來,今年的樂科狀元之爭,會格外激烈……」
一名考官試探道:「甲上?」
另一人點了點頭,說道:「本官也這麼覺得。」
樂科之中,甲上,已經是最高的評價了。
大多數樂科狀元,當年的樂科成績,也只是甲或者甲下。
這時,他們的身旁,卻傳來一道聲音。
劉商一臉的憤怒:「什麼甲上,這段演奏,挑不出一點問題,這都不算絕佳,什麼才算絕佳,你們到底懂不懂樂道?」
兩人一臉尷尬。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兩人早就翻臉了。
但對方是太常寺丞,上屆樂科狀元,大夏以樂入道第一人。
沒有人比他更懂樂道。
他們對視一眼,只能道:「劉大人說絕佳,那便絕佳吧……」
剛才那位考生的成績,被評定為絕佳,屏風之後,劉商有些坐立難安。
他是真想看看,那位樂道天才長什麼樣子。
但春考十分嚴格,考官們只負責評判,不僅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甚至連考號都不知道,他們判定出成績之後,有專門的人員記錄。
只能等春考結束之後,再去打聽了。
……
李諾走出考院,李安寧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第一句就問道:「怎麼樣?」
李諾給她比了一個拿捏的手勢。
樂科的成績,其實現場就出了,但是不會告訴考生。
正式的科舉上,各科狀元,也只有在科舉的最後時刻才會揭曉。
第二天一早,透過樂科的考生名單,被張貼在考院外的牆上。
這一科,又有兩百餘人被淘汰。
尋常的樂科狀元,也不過是甲或者甲下的成績,春考的要求雖然低,但想要得到乙的評價,也需要在樂道上有些天賦,沒有天賦,只靠後天的練習,是很難達到的。
樂科過後,第七考院的考生,只剩下不足四百人。
御科和射科的場地,同樣是在考院之內。
這兩科的難度,比科舉要簡單。
李諾在考試的時候就發現了,春考御科的場地更寬,路面凹凸更少,射科靶子的距離,比正式科舉的要近大概三分之一,難度自然小了許多。
第七考院,參加第一場考試的有兩千人。
六科考完,只剩下百人不到。
所有考院考生的成績,會被送到吏部,由吏部做出最終的排名。
其中,名列前百的,可進入四大書院。
透過春考,但沒有被四大書院選中的,還可以選擇那些小書院就讀,無非是費用昂貴了一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