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前跪著一期一振,他似乎在大聲說著什麼,臉上滿是懇切的神情。
一期一振說了什麼,在三日月宗近的記憶裡是空白,剛開始佐助和阿爾泰爾還以為這是不重要的話語,所以沒有給三日月宗近留下任何印象。
可是下一秒,一個陰冷中透著不屑的聲音響起。
那個青年說:“沒用的東西為什麼要浪費靈力和物資去修復?壞了就扔了,再去撈新的!”
這句話似乎成了這個本丸的行為規則。
只要出陣受傷,不僅不會得到審神者的手入,還會直接被拋棄,然後審神者會鍛造新的刀劍付喪神出來。
在這個審神者看來,東西壞了,那就扔掉。
就好像日用消耗品一樣,一個水杯,一個碗,一個書包……破了壞了,幹嘛要修?扔了換新的不就行了?
這些刀劍付喪神只是本體衍生出來的分靈,倚靠審神者的靈力才能出現在形體,換言之,只要缺某振刀,那就去打撈相應的分體,然後召喚就行了。
這和現代化流水作業上的工業品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要花費靈力和物資修復?多浪費啊。
審神者是這麼認為的,並將這個思想灌輸給新來的付喪神。
他不覺得這種做法是錯誤的,而付喪神們在看到了其他無數個自己後,也會不由自主地認同這個想法。
如果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那就會破損,破損的話與其浪費審神者的靈力和物資,還不如讓審神者擁有一振全新的更具有成長性的自己。
久而久之,這個本丸形成了一個觀念。
壞的東西就捨棄,強者才擁有繼續現世的可能,弱者是無法生存的。
這個本丸的刀帳始終沒有滿,因為一直有短刀減員,畢竟短刀只要沒熬到極化,就很容易受傷。
倒是那些太刀和打刀的存活率會比較高。
就這樣,本丸戰場推到了第六圖。
第六圖是夜戰,需要極化的短刀。
可是本丸裡的短刀已經換了無數茬兒了,根本沒有到達極化要求的短刀,更別說極化歸來的短刀了。
打刀和太刀是無法在夜戰圖戰鬥的,當一向實力高強的太刀和打刀在夜戰圖受傷,並被審神者拋棄後,付喪神們心中油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不是審神者做出壞了就丟棄的決定,他們本丸早就有極化短刀了,太刀和打刀也不會在夜戰圖出問題。
也就是說,是審神者錯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他的決斷是不可信的,失誤的。
按照本丸的一貫思路,如果審神者失敗了,犯錯了,壞掉了,那怎麼辦?
那就換掉吧。
於是本丸的付喪神‘換’掉了審神者。
由於他們本身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也沒覺得換掉審神者是弒主,更何況他們也沒親自動手,只是將審神者要用的傳送懷錶丟給五虎退的小老虎們,讓小老虎們玩了一會,然後重新放回審神者的櫃子裡,所以……
他們的心理測評沒有問題。
這個本丸的付喪神對審神者並沒有惡意,甚至於他們渴望擁有一個強大的審神者。
提起死去的審神者,付喪神們的神色會暗淡一些,表示那個審神者實力不足,有些可惜云云。
垃圾政府的心理評估師完全沒發現問題,畢竟刀劍付喪神渴望強大和戰鬥是天性,就得出這個本丸是正常的結論。
直到現在,佐助和阿爾泰爾利用剛建立出的簡陋月讀體驗室,才發現了隱藏的真相。
看完了三日月宗近的心理歷程,阿爾泰爾嘖嘖不已,她嘲笑道:“人類啊……他們總是在不經意間造出怪物而不自知。”
於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