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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嵇被洛鳳君一嗆,臉色登時有些難看,但他迅速恢復了常色,哼道∶“在下所言,究竟是不是實話,今夜自會見分曉,倒不用樂公子在這裡置喙。”
語罷,他徑直甩袖而去。
“洛兄!”
衛筠氣喘吁吁跟了上來,道∶“你怎麼在這裡,讓我一通好找。”
洛鳳君淡淡道∶“沒事,不意聽到兩聲狗叫,過來看看而已。”
“狗?”
衛筠茫然看了眼四周,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來找洛鳳君,所以並未糾結眼前的事。衛筠跟著洛鳳君一道往前走,踟躕道∶“洛兄,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我。”
洛鳳君道∶“我只懂樂技,其他的事,恕難奉陪。”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留情,可衛筠熟知洛鳳君脾氣,並不覺得有什麼,他硬著頭皮道∶“今日晚宴,洛兄能不能幫為兄在江國太子面前引薦一下?”
洛風君停步,皺眉看著衛筠。
“為何要我引薦?”
“因為洛兄和江國太子關係好啊,上回江國太子大婚,洛兄不是還特意作了新曲送給江國太子麼?”
衛筠求到洛鳳君面前也實屬無奈。
想當初,兩人同為南國四公子,洛鳳君脾氣孤傲,目中無人,並不討喜,甚至經常得罪人。而他因為容儀出眾,性情隨和,人緣是最好的,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誰料如今形勢,倒是完全反轉了。
但他又不能不低這個頭。
眼下他叔父衛漣因為得罪了江國太子,鎮日惶恐不安,很可能失勢,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才能徹底擺脫這個叔父的控制,將衛國奪回手裡。
見洛鳳君不為所動,衛筠嘆道∶“如今南國四公子,陳麒身死,就剩你我二人可以相互扶持……”
洛風君冷笑一聲。
“陳麒那是咎由自取,我以與此人齊名為趾,你若非要與此人為伍,你我今日便割席斷交吧。”
“哎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洛兄,你等等我。”
眼看洛鳳君已經走遠,衛筠忙一跺腳,跟了上去。
隋衡忙著驪山佈防和武試場地的事,並不經常待在行宮裡,江蘊達到行宮後,大多數時間是自己坐在殿中看書。隨行的除了範周、公孫羊等心腹,還有嵇安和高恭等一部分太子府的人。中午用過飯,小憩了片刻之後,閒著無事,江蘊提出去曲水邊轉轉。
驪山是避暑勝地,這個時節,外頭正是適宜踏青遊玩的好天氣,去戶外看看,的確比悶在殿中舒服。
範周,找感覺,免得現場發揮時太緊張。”
說話間,車駕已經來到了草地邊上。
眾學子見江國太子車駕過來,且近在眼前,紛紛停筆,起身行禮。只是,站在最前面的幾名學子,趁著行禮的間隙,忽然迅速將案上的幾張宣紙迅速塞入了懷中。
這幾乎屬於大不敬之舉了。
公孫羊皺眉,沒說什麼,行宮掌事卻不得不出面訓斥∶“好大的膽子,太子殿下面前,也敢躲躲藏藏,做出如此失禮之事,藏的什麼東西,還不快拿出來。
那學子臉色一白,哆嗦著,從懷中取出幾張已經揉亂的紙。其他學子見狀,也不敢再藏著,都老實交了出來。
若因為這點小事得罪掌事,被取消參賽資格,得不償失。
“也沒什麼,就、就是臨墓文章而已。”
“既是文章,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我們臨墓的是……”
“是什麼?”
“是……《春日賦》。”
行宮掌事一愣,繼而想起什麼,皺起眉。
公孫羊大步走過去,從起先那個學子手裡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