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白襯衫外套著一件毛線坎肩,衣袖挽到手肘,夾著鉛筆對圖沉思。
蘭波爬出來,把魚缸朝白楚年身邊推了推,然後再泡進去,趴在魚缸沿上看他畫圖。
你想進國際監獄調查嗎。蘭波不以為然托腮笑起來,你進不去的,老傢伙知道你是我的人,他們不敢動你。
他一點也不想讓小白離開他身邊,一分鐘都不想。
別鬧,正經事。對這條固執又偏執的魚白楚年企圖用道理說服他,現在世界勢力對我們的態度分三種,第一種就是以109研究所為首的供貨購買一條龍,製造實驗體,然後賣出,有錢就能買到,然後利用。
第二種是ioa聯盟,主張禁止製造實驗體,承認現有實驗體人權。
第三種是國際監獄,要求監禁或者剷除實驗體。
第一種和第三種都在走極端,實際上只有第二種對我們以後的生活最有利。白楚年說,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嗎。
蘭波冷笑:不是因為兔子會長提出來的嗎。
哎呀。白楚年伸手搓弄他的臉,又開始了,全世界omega都是你的情敵,我哪有那麼大魅力,我真的好普通一a,不會有人和你搶的。
好吧,你想做什麼都行。
現在的問題就是,實驗體數量很多,而且不完全是官逼民反的狀態,有一部分是真的壞,話說回來,從小被囚禁到大,心理正常才不正常呢。白楚年指了指自己,像我這種真的很少。
蘭波認真傾聽他說話,偶爾問他一句:你為什麼沒變成那樣。
我也不知道。白楚年叼著鉛筆低頭量圖,然後拿電腦算一下比例,口齒不清地說,因為你吧。
其實我也只是看上去正常,對我們來說心理扭不扭曲不重要,只要能控制住行為就可以。白楚年掃了掃紙上的橡皮屑,舉起來看了看,輕鬆道,收工,我洗個澡去,滿胳膊鉛黑。
蘭波抬起魚尾伸出水面卷他:來。
不要,我要洗熱的,嘿嘿。白楚年一溜煙跑到浴室門口,撩開衣服下襬向上掀起來脫掉。
腹部和側腰的線條隨著他脫衣服的動作拉伸,白面板上嵌著蘭波的名字。
蘭波支著頭欣賞美少年的肉體,潮溼嗓音低沉勾引:obe?
白楚年放衣服的手不自在地停頓了一下,轉身推門進浴室。
浴室的玻璃門縫扶上了一隻手,蘭波快速從魚缸裡跳出來,順著天花板爬到浴室門口,手扶住了浴室門不讓關,門閉合時險些掩到他的手。
你老是逃避這個話題,那種經歷對你來說不美好嗎。蘭波鑽進浴室,坐在洗手池的大理石臺面上,魚尾勾著他修長的腿。
我很珍惜我們現在的關係。白楚年偏頭往別處看,所以,交配,有點髒。
平常口嗨歸口嗨,但從前被迫繁衍是種任務,每次從這種事上得到愉悅感都會讓他感到羞愧和自責。
蘭波雙手摟著他脖頸,認真注視他:可憐的孩子,他們真的傷害到你了,從心理上,不可逆的。
我會一點一點教你,你要學會這種表達愛的方式。蘭波爬到他身上,魚尾纏在他腿上支撐身體,從背後抱著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今天做最簡單的。蘭波扶上他垂在身側滾燙的手背,讓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們用手試試。
過了很久,浴室外手機響了兩遍,白楚年穿上浴袍走出來接電話。
韓行謙:我們把木乃伊麵部的蛛絲成功揭開了,容貌保留完好,會長看到之後情緒有些激動,你也來看看吧,說不定會有線索。
嗯。白楚年聲音發啞,眼瞼紅得很厲害。
韓行謙: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剛醒?
你一定要問嗎?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