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支著頭,垂眸睨他,表情
冷淡。
人魚alpha游到蘭波身後,曖昧地搭在他肩頭,趁他不注意時一把拿起他鎖骨窩上熟睡的白玻璃珠舉到面前把玩。他接過玻璃珠,拿到眼前仔細打量。
人魚alpha試著搖晃玻璃珠,玻璃珠發出了一聲喵,他覺得十分奇特,又晃了好幾下,玻璃球不停地喵喵喵喵喵,像被晃暈了。
蘭波抬手把玻璃球奪回來:找死嗎。
alpha忽然笑出了聲,明豔的笑臉趴到蘭波肩頭:這就是弱小的代價,你那麼愛他,卻保不住他。現在理解我和你母親的苦心了嗎?
他正是蘭波的alpha父親,不過在人魚族群中alpha地位低下,即使身為王的父親也並無特權。
別生氣。人魚alpha討好地跪回原位,扶到蘭波魚尾上,抬手輕碰那枚玻璃珠,我見過這樣的能力,能把靈魂擠壓成一個小物件,但一旦被壓縮就不能對外界做出反應了,你帶來這一顆顯然不同,是你的鱗片保護了他,我能感受到,這裡面有生命存在。
蘭波挑眉:你有辦法恢復?
沒有,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人魚alpha指尖輕掃蘭波的鱗片,是你母親讓我來看望你,囑咐你不要玩物喪志,忘記王的職責,外面的世界已在水深火熱中熬了幾個月了。
人魚alpha進來時就注意到了地上的屍體,是一位幸運的、生有塞壬鱗片的新繼承者,從遙遠海域跋涉至此,只為挑戰蘭波,勝者生,敗者死,這是人魚族群的規則。
他想當人類的英雄,在他們陷入苦難時去拯救他們。我不允許。蘭波攤開掌心,海水將屍體身上的塞壬鱗片切割下來,送入他手中,人類不需要救世主,只需要一點教訓。
人魚alpha看著蘭波將鱗片嵌入王座,問:siren,你在等待什麼?
蘭波漫不經心看了看指甲:等言逸送我要的人來。
人魚alpha知道蘭波記仇最狠,對於這場走火入魔的愛情再勸也不會有結果,如果真惹煩了他,自己的命恐怕也要搭進去半條。
他只好訕訕轉身離開。
蘭波絲毫不在乎,人魚alpha還沒走出珊瑚礁,他就側躺到了王座上,輕吻了一下白玻璃珠,然後掀開腹下的鰭,將玻璃珠抵在小口上,慢慢推了進去,而且毫不避諱,羞恥地輕哼出聲。
水草輕搖,珊瑚微晃,守在身邊的人魚都不敢抬眼多瞧。
過了許久,玻璃珠自動排了出來。
蘭波累得躺在珊瑚王座中,魚尾搭在扶手上,胸腹微微起伏。
玻璃珠上覆蓋了一層柔潤的粉白色珍珠質,直徑大了一圈,現在看上去有乒乓球大小了。
玻璃珠泛起明顯的紅暈,暈頭轉向滾了幾圈,藏進珊瑚裡不出聲了。
蘭波翻了個身,趴在扶手上,用指尖探進珊瑚縫隙,調笑輕戳玻璃珠發燙的表面。
別藏起來,randi。
陸地上又度過了普通的一天,除了海鮮價格上漲飛快之外,什麼都沒發生。
因為大量海域表面凝結出了許多大塊的類似水化鋼的堅固封層,許多漁船開不進遠海,只能在尚未凝凍的海域捕撈海鮮,但海域有限,且在不斷縮小,人們能捕撈到的海鮮越來越少,市場上的價格也就越來越高,以往十塊錢一斤的帶魚價格上漲到了離譜的二百六十元一斤。
這個冬天未曾下雪,二月份本應是最寒冷的時候,可氣溫提前暖了起來,大多數人們都脫去了棉服,換上普通毛衣和羊絨衫在街上行走。
氣象專家說今年是個暖冬,或許夏季會出現極端天氣。
普通市民還沒感受到諸多不便,沿海工廠卻已經被開了不少罰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