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扇大人!?”
考慮到三日月宗近和今劍用的都是木刀,泉奈出刀的瞬間就翻轉長刀,將刀刃向上,刀背向下,猛烈揮擊下去。
原本戰做一團的局面突然被外力打破,三日月宗近和今劍幾乎是下意識地同時反手抗擊,一個攻擊下三路,一個長刀當前做掩護。
泉奈低低一笑:“來的好!”
他身形微側,抬腳直踹,力氣之大,竟直接將今劍的手踢歪,原本刁鑽的攻擊直接歪到了另一側。
與此同時,泉奈抬手斜斜下刺,速度奇快,後發先至,刀刃幾欲劃破空氣,刺啦一聲,沿著三日月宗近的袖子驟然劃開。
而三日月宗近原本迎面攻擊,此刻為了避讓泉奈的刺,只能反手下擋,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依舊慢了一分,長刀擦著木刀的刀面划過去,若非他立刻避讓,恐怕就不是袖子裂開這麼簡單了。
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出乎了所有付喪神的預料,居然持續了將近十分鐘。
雖然泉奈一開始在刻意猛攻,逼得今劍和三日月宗近從原本的各自為戰,變成了互相協作攻擊,但之後泉奈就採取了守勢。
他不斷引導太刀和短刀之間的配合,儘量讓今劍彌補三日月宗近的攻擊縫隙,而由三日月宗近來彌補今劍的攻擊力度。
一場戰鬥下來,不獨對戰的今劍和三日月宗近所得良多,就連圍觀的付喪神門全都若有所思。
畢竟其他付喪神也是有同刀派兄弟的,甚至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還曾是同一個主人的佩刀。
打完後,三日月宗近和今劍全都氣喘吁吁,倒是泉奈,他依舊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就好像之前激烈的戰鬥不算什麼一樣。
泉奈滿意地看著今劍和三日月宗近:“實力不錯,臨戰經驗很豐富,不過還缺乏對自身弱點的修正。”
或者說這些二手付喪神還未有一個能讓他們安下心來仔細消化調整實力的環境和機會。
不過比起加州清光,這兩把刀身上還多了一抹加州清光所沒有的陰狠和毒辣。
泉奈本質上也不是什麼脾氣溫和的人,他甚至很欣賞這樣的心性。
他讚賞道:“不愧是弒主刀,很鋒利。”
今劍和三日月宗近的表情都不怎麼好,說實話,對於一把刀來說,弒主可不是什麼好屬性。
亂藤四郎大著膽子問泉奈:“……團扇大人,您不覺得弒主刀不吉利嗎?”
哎,說起來,某種程度上他也是弒主刀呢!
泉奈怔了怔,這才發現今劍的臉白的過分,三日月宗近也隱隱擋在了今劍面前,呈一副戒備的姿態。
他失笑:“刀弒主,難道不是因為主人太弱了嗎?”
所有付喪神全部一愣。
泉奈反手挽了個漂亮的刀花,長刀若流光,大和守安定抬手一引,長刀就落入了刀鞘之中。
“刀是兇器,是用來殺戮的器具。”泉奈接過笑面青江遞來的汗巾,隨便擦了擦:“本來就不是隨便什麼人能使用的,如果無法發揮刀的鋒利和特性,這樣的主人要來何用?”
在硝煙四起的戰國時代,忍者和所在地的城主本就是雙向選擇。
刀和使用刀的人,從來都需要互相挑剔,互相適應的。
他漫不經心地說:“你們身為一把刀,還是在歷史留名的名刀,對主人挑剔些很正常;而我自認實力不差,也曾經歷戰火硝煙,看淡生死,更會挑剔兵刃是否趁手,大家彼此彼此。”
說完,泉奈將汗巾交給笑面青江,語氣輕快地說:“散了吧,準備吃飯。”
飯桌上,付喪神之間的氣氛和諧的不可思議。
不過最讓大家側目的是歌仙兼定。
這振原本纏繞著抑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