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刃:“……”
唯獨泉奈若有所思,他喃喃道:“哎,要這樣安撫山姥切國廣嗎?”
他身邊的加州清光斬釘截鐵地否定:“不,您想多了!”
山姥切國廣只覺得整張臉都在發燒。
從那個冰冷沉寂的湖中出來後,山姥切國廣還是有種不現實的感覺。
他的腦海已經空白了太久了,整個付喪神都變得木呆呆的,好似人偶一樣。
審神者的咒罵還在耳邊迴盪著:既然是仿品,那就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是啊,像他這樣的仿品果然會被嫌棄,進而被拋棄吧。
不知道過去多久,就連他的意識都快要消失的時候,有人將他的本體從冰冷的湖裡撈了出來,原本寂靜的周圍再度出現了吵雜的聲音。
在聽到這些紛亂聲音的瞬間,山姥切國廣才驟然有種……啊,我是一振有了意識的付喪神,我、我活過來了……的感覺。
被召喚出來的瞬間,山姥切國廣下意識地縮成球。
身外那層薄薄的被單彷彿能將一切抵擋在外。
不要看我。
不要注意我。
我只是一振仿品,一振被拋棄的仿品。
就在此時,一雙溫暖的手臂將自己抱了起來。
抱?了?起?來?
山姥切國廣在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整把刃都不好了。
溫暖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被單傳遞到身上,好似灼熱的火山岩漿,下一秒就能將他融化一樣。
好恐怖!好可怕!好痛苦!
山姥切國廣幾乎是下意識地掙扎起來,他猛地用最大力氣推開抱著自己的雙手,像是一個真正的球一樣,直接滾在了地上。
咕嚕咕嚕,他滾到了泉奈腳邊。
金髮青年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哽咽,彷彿遇到了刃生中不可置信且讓他徹底崩潰的事一樣。
“不要——”
會、會壞掉的!
日暮戈薇:“………………”
吃個奶糖是如此恐怖的事嗎?
她看向了泉奈。
泉奈若有所思地看著腳邊這團不斷顫抖的東西,突然開口。
“你在害怕。”
青年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冰涼:“你害怕審神者帶給你的痛苦,同時你也害怕……哪怕被如此對待卻依舊想要靠近審神者的自己。”
山姥切國廣聽到這句略顯冰涼的話,整個刃都忍不住抖了抖。
他、他是在害怕嗎……
宇智波泉奈垂眸,他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格外悠遠悵惘。
“害怕這種情緒並不可恥,也不丟人。”
“害怕的話,就放棄好了。”
黑髮青年的語氣平淡極了,可是如此平淡的話語中卻蘊藏著鋒利的刀。
“可是啊……面對放棄的自己,是不是更覺得可恥和不甘?”
“如果從一開始,你就懷揣著害怕的心成為時之政府的付喪神,那這樣的你……也挺厲害的。”
忍者也是人,並非每一個忍者都是天生的殺戮者,他們也同樣會害怕,看到親友死在眼前會崩潰,忍受著受傷流血甚至丟失性命的可能性,在各個任務和戰場中穿梭著。
每一次執行任務,都要懷揣著面對死亡的心去對待。
然後超越死亡,進而成為跨越生死的強者。
在拿起手上刀劍的那一刻,在手裡劍劃過敵人脖頸的瞬間,他們就失去了安享晚年的資格。
他們必將殺人,也必將被人殺死。
“受不了的話,我去和政府協商一下吧。”
泉奈轉身裝備離開,他邊走邊說:“讓山姥切國廣這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