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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七忙答:“沒有,殿下正在和徐將軍他們說事呢。聽說公子染了風寒,還未大好,怎麼從車內出來了,可是找殿下有事?”
樊七立刻積極的要去傳報。
“無妨。”
顏齊阻止了他,道:“我只是想到殿下喜愛喝祁州的雲霧,恰好從隋都過來的時候帶了些,特意給殿下送來。”
樊七替殿下感動:“公子有心了,那我幫公子拿進去?”
顏齊看著他彆扭的站姿,溫和笑道:“不用了,樊副將身子不方便,我自己送進去就行。”
“誒行……”
挨軍杖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樊七臉一紅,親自給顏齊開啟車門,不免憤憤想,顏齊公子如此溫柔寬和,殿下怎麼突然就被那小狐狸迷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隋軍上下:我們都知道,殿下因為那一箭恨死了江國太子。
作者: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一箭可能不是謀士射的。
偏寵日常4
顏齊彎身進車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車窗下的江蘊。
陽光煦煦照入,公子玉帶青衫,眉目宛靜,席坐案後,持卷而讀,優美得彷彿畫卷。
顏齊怔了下。
顯然沒料到,那夜驚鴻一閃的背影,竟生著這樣一副清雅無雙的樣貌。
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月下溪流,山間松月,人世間一切可想可見的美好,似乎都無法與之抗衡。
江蘊自然早聽到了動靜。
只是眼下脫身無望,他又素來懶得理會這些閒人閒事,才沒什麼特別反應。
見顏齊進來,也只側眸,淡淡點了下頭,算是見了禮,便垂眸繼續看自己的書。
“這位……應就是楚言公子吧?”
顏齊微微一笑,先開了口。
江蘊點頭。
顏齊叉手為禮:“在下顏齊,幸會。”
這是這個時代公卿名士之間最常用的見面禮。
江蘊便也放下書,叉手回禮。
“幸會。”
北國顏齊,當世兩大文章高手之一,那個人的……心上人?
江蘊便多看了顏齊一眼。
面若冠玉,姿容修美,舉手投足皆名士風儀。
的確一表人才,如圭如玉,擔得起北朝第一美男子兼第一才子的美名。
顏齊徑自來到茶案旁,屈膝長坐,從懷中取出一塊新鮮茶餅,替換掉原來的舊茶餅,並熟練的將茶餅分割成便於烹煮的小塊,和原先的茶塊大小一模一樣。顯然,他們很熟悉彼此的習慣。
他動作之間,外罩的烏色斗篷向兩側散開,露出內裡緋色衣袍,以及佩戴在頸間的一支食指長短、十分精緻小巧的骨笛。
江蘊不由想起在山間時,隋衡塞給他的那隻短哨。
看樣式材質,和這骨笛應是一對。
見江蘊望過來,顏齊忽抬頭,溫爾笑道:“殿下看著霸道強勢,御下嚴厲,其實是個十分念舊的人,所有東西,一旦養成口味,就很難換掉。譬如這茶,這麼多年,他只喝這種祁州雲霧。”
顏齊換完茶餅,又到茶爐前,揭開壺蓋,換上新鮮的清水,將茶案周圍收拾得妥妥帖帖,方起身,告辭離開。
江蘊想,可真是有意思。
這個顏齊,故意讓他看到他斗篷下露出的那支短笛,故意在他面前談論那個人的“念舊”與喜好,是想暗示他什麼?
暗示他,他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有著旁人無法插足的情誼,甚至,有著一樣的定情信物,讓他“知難而退”麼?
若真是如此,倒好了。
江蘊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