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齊王一下又找回年輕時英姿勃發的場景,滿意點頭,問田闋:“愛卿看,寡人這一身裝束如何?”
田闋躬身答:“王上英武,不減當年。”
齊王哈哈大笑,問:“爾等今夜可願隨寡人死戰?保衛齊都,保衛寡人的齊國!”
田闋,道:“臣有本要奏。”
齊王哎呦一聲。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奏本,你有事,直接知會寡人一聲不就行了,何必搞得如此鄭重。快起來,看看寡人的兵甲。”
段侯仍舊未動。
齊王面色終於沉了下來。
“說吧,你要奏何本?”
段侯道:“青雀臺貽害無窮,乃齊之癰瘡,天下之癰瘡,臣請王上,推倒青雀臺,下罪己詔,告罪於天下。只要王上允臣所奏,臣願誓死保衛齊都。”
殿中百官都露出驚詫色,齊王眼神一瞬銳利如刀,打量著段侯,問:“舜英,你這是在幹什麼?”
段侯道:“臣請王上,允臣所奏。”
齊王問:“若寡人不答應呢?”
段侯道:“淄、兗二城的兵馬,今夜,恐怕無法入齊都保衛王上了。”
包括田闋在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齊王踉蹌一步,不敢相通道:“你要背叛寡人?”
段侯慢慢站起,望著齊王,抽出了腰間劍,齊王大驚,因那一瞬,他竟在段侯眼中看到了殺氣。
“舜英,你想做什麼?”
段侯道:“按理,應當殺了王上。”
“拿下他,拿下他!”
齊王突然大喊。
殿外甲兵齊齊湧入,將段侯團團圍住。
齊王終於遠離了那幽冷劍尖,他深吸一口氣,彷彿終於活過來一般,指著段侯,發瘋般下令:
“將他拿下,關起來!”
“就算沒有那兩城兵馬,寡人照樣可以保住王都,保住寡人的天下!”
然而形勢顯然不如齊王預料得這麼樂觀,一封封急報不斷傳入宮中,全是城池被攻破,隋軍大驅直入的訊息。
齊王暴躁站在殿中。
宮人再度急急奔來,跪趴在地顫聲稟:“王上,不好了,那隋國太子,帶人潛入大人們的宅院,殺了一大批貴族大人,如今已經領兵包圍了王宮。”
“隋國數萬鐵騎,業已兵臨王都城下!”
“那隋國太子,讓大王提頭去見他,還說要剜了大王的頭顱,當酒器踢!”
齊王眼前一黑,險些倒地,滿殿官員則都露出極度惶恐之色。
齊王穩住身形,奮力抽出劍,環顧左右,道:“隨寡人一道殺出去。”
月亮細細一彎,再度在天邊顯露出一勾形狀,疏冷月光,落在隋衡英俊染血的面孔上,也落在他身後肅冷無聲的一排排鐵騎寒甲上。
接到齊王迎戰訊息,隋衡眼睛一眯,抽出刀,高聲道:“兒郎們,今夜,可用這齊王老兒的血,盡情喂喂你們的刀了!”
廝殺聲再次震天而起。
一道宮門,在悍勇善戰的青狼營精銳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但樊七很快驅馬過來,和隋衡道:“殿下,不好了,齊王老兒逃了!”
隋衡嘖一聲。
“孤還真是高看了他。”
“立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這龜孫子挖出來!”
“是!”
火焚青雀14
齊都城門徹底被隋軍攻破,街上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貴族和百姓。
齊子期在顛簸的馬車裡醒來,他聽著車外雜亂聲響,陡然意識到什麼,一骨碌爬起來,急喚:“阿翁!”
老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