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c畫面,也是同樣的餐廳房間,蘭波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螢幕上顯示出一句話:請觸控式螢幕幕以選擇通話物件。
這是什麼把戲。白楚年有些意外。
什麼叫選擇通話物件,意思是這兩個畫面裡有一個蘭波是假的嗎。
他略加思索,選了b,小聲自語:這麼傻一看就是我老婆。
他做出選擇後,監控畫面就消失了,螢幕恢復成一面普通的鏡子。
同時,他耳中的通訊器響了一聲,意味著聯絡接通。
白楚年謹慎地將耳內的通訊器拿出來端詳,雖然仿製得很精細,但他仍舊看出了一些粗糙的細節不同,這個通訊器並不是ioa派發的原版通訊器,已經被人換過了。
他擔心蘭波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去亂按指紋鎖,於是立刻出聲制止:別按。
蘭波也很快回答了他,語氣欣喜:randi?你還好嗎,你在哪兒?
聽到這個聲音,白楚年稍微放鬆了些,說實話能惟妙惟肖模仿蘭波的人太少了,連無象潛行者都做不到,因為蘭波的戰術就是一個字莽,做事全憑喜好,根本不會考慮後果,遇到困難先隨便亂搞一通再說。
但回想剛剛的c畫面,那裡面的蘭波還沒醒,白楚年自問了解蘭波,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敢輕易確定現在與他通話的這個omega就是真的蘭波。
於是他儘量用自然的語氣回答:我也不知道,醒來就在這兒了。爺吐了,我這輩子不想再戴這玩意。
剛剛他在監控畫面裡看見蘭波也戴著抑制器,抑制器上掛著相同的吊牌,而且他所在的房間裡好像也沒有鏡子和任何能當鏡子的東西。當然了,就算蘭波能看見吊牌,他也不一定認識那麼多字。
白楚年試探著說,他的抑制器上寫著,強行拖拽以及觸發警報則有機率啟動銷燬程式。
他強調了有機率而沒明確說有四次按錯的機會,第五次才會啟動抑制器自毀程式。
白楚年還是打算繼續試探,認真警告蘭波別再亂按了,提醒他只要按錯就有可能死。
沒想到蘭波說:啊,我已經按了。
白楚年停頓了一下:你找到密碼了?
蘭波:我亂按的。
白楚年突然更傾向於這個蘭波是真的。
不過,他從通訊器中聽到叮咚一聲,密碼鎖居然讓蘭波誤打誤撞按開了,突然引起了白楚年的警惕。但仔細想想蘭波的錦鯉賜福是被動能力,不受抑制器控制,倒也有靠運氣猜對的可能。
白楚年的疑慮並未打消。他想直接問一些私密的問題來驗證對方的身份,但蘭波開口就叫了randi,至少說明他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瞭解了。
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
他也會擔憂他沒選擇的那個蘭波,萬一那個才是真的,他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會不會覺得害怕,憑蘭波的性子,亂按密碼達到錯誤次數怎麼辦。
不論如何,得儘快找到突破口,弄明白那些用冷凍彈偷襲並把他們帶過來的人的真正目的。
在他忙於找線索的時候,蘭波忽然說他找到了一瓶葡萄酒,還問能不能喝。笨蛋,當然不能喝,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蹊蹺。
白楚年甚至還抱著期待問蘭波能不能從酒瓶上找到線索,結果蘭波的回答讓他感到太真實了,怎麼會有人能裝得這麼呆呆可愛,好喜歡老婆。
白楚年拍醒自己,找到了鏡子反射後映在牆上的密碼,順利進入了擺放著病床和藥品櫃的醫務室,這些房間風格比較統一,桌布都是黃色的,看上去很敞亮,不然被困在這種連窗戶都沒有的窄房子裡還得憋悶出抑鬱症來。
他剛走到房間中央,來時的門就關上了,然後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