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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醫務室時,那研究員果然死在了藥櫃前,他的手搭在櫥沿上,試管架翻倒,似乎是看到一線生機也消失後不甘心地死去了。
蘭波還想破壞下一道門,白楚年叫住了他,將屍體扛到身上,揹著走過去,用研究員的右手拇指按在指紋鎖上,將門完好無損地開啟了。
你進去,我留下。白楚年把蘭波推進了洗手間,關門前把手伸到蘭波唇邊,笑說,你親我一下。
蘭波的鋒利手爪攀住門沿,皺眉冷道:這算什麼,遺體告別嗎,不想過了直說。
白楚年垮下臉:蹭蹭錦鯉運氣而已我們兩個對一個再打不贏豈不是很沒面子。
門緩緩合上,鎖死。
等撒旦慢慢踱步走到醫務室時,只看見了地上趴著的屍體,他回頭看了看,花架上的假花微微晃動。
撒旦漠然朝著花架走去,花架下方果然伸出了一隻手。
但他定睛一看,這隻手僵硬且生有紅斑,似乎是屍體的手。
撒旦覺出異常時已經晚了,披著研究員制服的白楚年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撲到撒旦身上,雙臂從背後緊緊摟住了他,並使用了伴生能力疼痛欺騙。
疼痛欺騙可以模擬自身曾經受到過的疼痛施加在目標上,白楚年所模擬的疼痛正是感染藥劑注入體內的痛苦。
那一瞬間撒旦以為自己真的中了感染藥劑的毒,渾身都僵硬起來。
熾熱的溫度透過衣料,從白楚年的身體傳遞到了他身上。
真的是個oga啊,腰好細。白楚年戲謔一笑,手中沾染了感染藥劑的碎玻璃片朝撒旦腰眼捅進去。
撒旦已經反應過來上了這個卑鄙傢伙的當,向相反的方向躲開玻璃尖銳的斷口,伸出手,指尖掛的金色懷錶退了一格。
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時,白楚年卻握住了他的手,彎起眼睛露出狡黠笑意。
撒旦想停手已經晚了,他與白楚年兩人後頸各自出現了一個藍色抑制器,緊緊鎖死在兩人的腺體上。
一換一,還挺值的。白楚年攤手笑道。
撒旦的表情猙獰了,狠狠盯著白楚年笑著露出來的虎牙,想活活撕碎他。
他的能力可以作用在封閉空間的任何目標上,但接觸的兩個人會算作一個目標,將會一起被重現過去的經歷。
你怎麼知道。
創可貼。白楚年拿出剛剛的創可貼,我把它剪成小塊用來給蘭波貼便籤了,但你讓我重現按錯指紋鎖的動作時,這東西和我一起被重現了,我覺得至少我碰到的東西可能會跟我一起回溯過去。
醫務室的門叮咚響了一聲,蘭波按密碼推門進來。剛剛他不在這個封閉空間裡,撒旦的能力沒對他起作用。
撒旦一把抓住白楚年的手,兩人同時握住了那片沾染著感染藥劑的玻璃片。
撒旦冷眼望向蘭波:你過來,我們就同歸於盡了。他瞥了白楚年一眼:你只有一支解毒劑,對吧,還敢與我賭這一回嗎。
白楚年:我招你惹你了。
蘭波也淡淡地注視著他們,目光遊移,伺機尋找著破綻。
白楚年能屈能伸,這回又企圖以理服人了:我們也是被抓進來的,跟你處境差不多,講真我們應該同仇敵愾,先出去再說。
該活下來的是我。為什麼我要被銷燬。撒旦輕聲問,在培育基地打贏的是我,為什麼黑豹被冠了魔使名,我卻要被銷燬。我熬了那麼久,熬到成熟期,為什麼是現在這個結果。
說啥吶,人家全擬態,你能比過嘛。
全擬態?你在裝什麼傻。撒旦情緒變得極度激動,誰打贏,那針擬態藥劑就打給誰,你會不知道,神使?
這下白楚年是真的納悶了: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