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厄里斯講了半天,也不過停留在描述人偶師的溫柔和才華上,除了人偶師已經離開紅喉鳥組織這個情報之外,白楚年從他話語裡得到的可用訊息其實很少。
周圍的警員們嚴密地記錄著他們的談話,其中一位omega警官用槍口抵住厄里斯的鼻子,追問他:人偶師現在去了哪兒?
人偶師也是國際監獄通緝名單上的一員,雖然不是實驗體,但那人神出鬼沒,而且擁有奇特的分化能力,一直以來都在紅喉鳥boss身邊充當出謀劃策的角色。
白楚年覺得這警官蠢透了,忍不住嗤笑:聽不出來嘛,他要是知道在哪,現在還能被關在這兒?
你給我閉嘴。那位警官轉頭訓斥白楚年,但他注意力被白楚年分散,握槍的右手觸碰到了籠子,厄里斯抓住他的槍口一拽,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那位警官受到了驚嚇,用力拽出手,直升機上的幾個警員立刻拔出槍警惕地對準他們:不許動,老實點。
被咬的警官看了一眼被刻上尖牙牙印的手指,手背上出現了一個死亡晴天娃娃標記。
由於腺體被抑制,牙齒中儲存的資訊素有限,注入面板的資訊素少,形成的標記相應的也會很幼小。
厄里斯舔了舔唇角的血珠:做我的omega嗎,長官?我很猛的。
警官氣急敗壞地重重踹厄里斯的籠子,邊踹邊罵怪物,厄里斯躺倒在籠裡笑得撞頭。
進入押運機場後他們被專業的專家團隊搜身,白楚年和厄里斯被分開推進兩個無菌室中。
這下厄里斯身體裡的微型炸彈和追蹤晶片也要被拆卸掉了,紅喉鳥損失巨大,這時候應該已經坐不住了吧。
厄里斯那邊的情況他看不見,自己這邊被拷住雙手雙腳,後頸抑制器連線上了一條短鎖鏈,將他固定結實之後醫生們才開始檢查。
白楚年倒一直都很輕鬆,趴在檢查床上,小臂交疊墊著下巴,回頭安撫幾個精神高度緊張的醫生護士omega:別害怕,我不掙扎。
他渾身上下都被搜了一邊,沒有發現攜帶電子晶片,唯一有爭議的地方就是他耳上戴的魚骨耳釘。
魚骨上鑲嵌著黑色礦石,與耳孔連線的幾個位置都與肉生長在了一起,魚骨上有神經連線著他的血肉,看起來這件東西和他的身體是融為一體的。
一位醫生彎下腰問他:我們掃描了你耳朵上的裝飾品,沒有違規感應,如果你能介紹一下這件東西的話,按規定可以攜帶。
?白楚年立刻有了精神:終於有人問我了。
於是因此押運飛機延誤了三個小時。
白楚年被押送離開蚜蟲市後,所有人都暫時和他失去了聯絡,包括蘭波。
但言逸給他找了些事情做,可以讓他不那麼無聊。小白不在的日子裡,人魚在人類城市中總會有些格格不入的孤獨,難免情緒上頭就開始破壞東西。
蚜蟲島四面環海,蘭波或許在那裡更自在一些。而且他說得沒錯,言逸想讓他親自接觸到人類小孩,希望他對人就算不徹底放下戒備,至少也能少些偏見。
從m港回來之後,言逸時常思考蘭波對他說的那些話,蘭波雖然高傲且我行我素,但他那些與生俱來的意識值得考量。
蚜蟲島特訓基地即將迎來一位新教官,一清早特訓生們就在海邊碼頭列隊翹首以盼,等待渡輪到來。
忽然天空積聚起大量烏雲,雷電在雲層中跳躍,時而蜿蜒而下將海面照得極亮,一副雷暴欲來的景象。
平靜的海面湧起巨浪,一條通體半透明的幽藍蝠鱝從巨浪中躍起,背上馱著一個掛有貓貓頭掛件的旅行箱。
所有特訓生張大嘴,仰頭望著人生初見的奇異畫面。
幽藍蝠鱝從高空墜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