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拿著步槍追著厄里斯掃射,但厄里斯畢竟A3級高他一階,雖然有絲爆彈匣的加成,金縷蟲仍然無法對抗咒使。
厄里斯搶先一步落地,霰彈槍抵住了金縷蟲的額頭,而身後的木乃伊也單手舉步槍,槍口對準了厄里斯。
厄里斯笑起來:你敢開槍嗎?你的子彈能把我們打個對穿,同歸於盡的死法你喜歡嗎?
金縷蟲抿住唇。
厄里斯面向躲在翻倒的桌椅後瑟瑟發抖的人們,大聲笑道:你們不知道吧,他,還有他們,厄里斯指向唱詩班和牧師:他們都是實驗體,隨時隨地能殺死你們,IOA騙了你們,這些實驗體想滲透進人類中間,你們不能容忍,對吧?
無人敢回答,厄里斯更大聲地質問一個男人:我問對嗎?
不過他臆想中人們得知真相後的後怕和尖叫並未出現,那瑟瑟發抖的男人雙手舉過頭頂,顫顫地說:我們知道他們是實驗體他們都戴著胸牌的而且第一天來就告知我們了。
?厄里斯轉頭看向金縷蟲,果然,他胸前掛著一個精緻的工作牌,他摸著下巴打量,一字一句讀出來:嗯實驗體211,金縷蟲很高興參加蚜蟲市志願者服務IOA。
厄里斯撓了撓頭。
他跳下來時帶起的一陣勁風吹禿了蒲公英剛長出來的頭髮,蒲公英坐在地上難過地哭起來。
金縷蟲停止與厄里斯對峙,跑過去哄慰她。
厄里斯再一次提起氣勢,這一次指向了穿黑袍的牧師,對眾人大聲說:哈哈,你們想不到吧,他是撒旦,其實是個山羊角的魔鬼化身,看看你們的牧師的真面目吧。他翻過一地狼藉,一把拽下了撒旦的兜帽。
然而兜帽底下還是一個兜帽。
厄里斯一愣,又拽下一個兜帽,結果兜帽底下又是一個兜帽。
他還想繼續拽,被撒旦抓住了手。
撒旦託著聖經,淡淡對他說:這是一個寬容而慈愛的地方,人們懷著虔誠而來。
厄里斯瞪大眼睛,用手指著撒旦託在手裡的聖經:你看過這本書嗎?裡面寫的就是罵你殺死你,哪兒慈愛寬容了?
撒旦將他沾滿火藥氣味的手從聖經上挪開,冷冷注視他:不,撒旦在神面前控訴人。撒旦是人類逼迫賦予我的名字,他們用心中的汙穢來捏造我的體態,而我已經脫離了這種低階趣味,我享受這樣聖潔的地方,傾聽願望和懺悔,用我的能力替他們指引未來。
厄里斯張了張嘴,轉頭翻越階梯,落在唱詩班面前,其他孩子們已經嚇得縮排角落中,蒲公英在金縷蟲懷裡抽噎,剛玉則呆呆地迷惑地看著厄里斯。
厄里斯攤開手,話音也激昂起來:快,跟我走,你們就自由了,殺死所有人類,沒有人再管制我們,或者讓他們變成奴隸,幫我們做事,我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小東西,想想,自由之後你想做什麼?
剛玉把手指放到嘴裡:和唱詩班的、朋友們,一起,唱詩。
還有呢。厄里斯垮下臉。
剛玉努力想:聽、老師、講故事,學,摺紙。
厄里斯弓下身子,雙手在面前比劃:我的天哪,IOA都把你們洗腦成什麼樣兒了!他們其實就是想額想對,想讓你們給人類幹活,關起來,時不時給你們注射藥劑,切斷手指腳趾來滿足他們的實驗慾望,醫學會難道比研究所做得好嗎?我不相信。你們沒有自由,對,還沒有飯吃。
剛玉發了會呆:我剛剛、吃了,兩碗,大米飯和、炸小黃魚。
收買你的代價也太小了,這就是傳銷。你這個笨蛋。厄里斯徹底放棄說服剛玉,走到還在抽噎的蒲公英身邊:喂,你想要多少頭髮尼克斯都能給你,快跟我離開這鬼地方,這城市的空氣都已經被人類的呼吸汙染了。
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