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聽出了白楚年聲音異常,在通訊中問詢:傷勢怎樣,我會派鍾醫生去接你。
哼沒事白楚年輕聲冷笑,我被護食的蠢狗咬了。完畢。
蘭波將他身體放平,趴在他小腹上的刀口邊伸出舌尖舔舐,檢查傷勢,好在傷口不長,憑經驗判斷感染不會很嚴重。
傷口被柔軟的舌尖舔的感覺又疼又爽,白楚年閉上眼睛,忍耐著另一種快感。
蘭波從水中引出一條極細的水化鋼絲線,給白楚年縫合傷口止血。
疼,晾著吧,疼。
這是,信任人的下場,你要記住。蘭波眼神發冷,陰鬱地說。
他確信白楚年沒有大礙,於是縫合的動作又快了些,白楚年痛得耳朵冒了出來自己還不知道,白茸茸的耳朵蔫耷拉在頭髮裡。
小感染而已,吃點消炎藥就好,急什麼呢,你傷我比這嚴重多了。白楚年吸著涼氣,無精打采地說。
我救你,他殺你,不一樣。
白楚年勉強笑笑:你怎麼救我?
讓你出去,我留下。
蘭波緩緩地說著長句:人魚是個淫蕩的種族,但我只與一位alpha做愛。
為什麼是我?
你有,純淨和忠誠。
我們只睡了半年,半年而已,不會走眼?
一眼足夠,不用半年。
蘭波把手臂伸在他面前,用指甲給小臂上刻下的最後一行備忘錄後邊打了個勾,上面寫著熱愛白楚年。
那位會長很會看人,靈魂裡刻著忠誠的少年很少很少,也很脆弱,錯過了傷害了都不會再有。
縫合結束,蘭波掐斷水線,輕輕舔了舔白楚年頭頂的耳朵。
觸電似的癢感讓白楚年打了個寒顫,褲襠不合時宜地鼓起來,耳朵一下子縮了回去。
這樣讓你覺得,被愛著嗎?蘭波專注地問,眼睛裡只有他一個,我學會了,舔毛。
我操白楚年抬手遮住眼睛。
他渾身繃了起來,嗓音喑啞:我說真的,我硬了,我他媽難受死了,誰再來給我一刀。
他不太擅長表達滿足和害羞,即使心裡興奮地要命,也不會立刻清晰地表現出來。他撐起身子,扶著蘭波的頭髮舔了回去,舔他的睫毛和鬢角。
他舌尖上密集地生長著倒刺,小心翼翼舔過的地方還是會微痛發紅,舔完他自己又心疼起來。
救援直升機上的醫護人員飛奔過來把白楚年抬走治療,蘭波沒有制止,他很清楚人類的醫療技術要比他們先進得多。
救援直升機一走,蘭波伸開長尾捲住貝金的脖子,向後仰面躍入水中,拖著猝不及防的貝金向深海潛游。
貝金吃力地扒著脖頸緊緊纏繞的魚尾,窒息的痛苦讓他五官扭曲變形。
蘭波時不時鬆開他,再迅速游過去纏住他,肆意玩弄手中懦弱的獵物,緩慢而殘忍地說:你們這麼弱小,傷害我們時不遺餘力,像可笑的小蟲。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容易,來被深海慢慢碾碎吧。
他攥在手心的通訊器忽然亮起燈光,蘭波皺了皺眉,把通訊器塞進耳朵裡。
裡面白楚年的聲音很清晰:
蘭波,放他們走。
蘭波恨恨地咬了咬牙,鬆開魚尾,讓貝金浮了上去。
此時,海面波濤洶湧,烏雲密佈狂風驟起,潮水淹沒島嶼,那些還沒來得及撤離的特工被海水吞沒,在海浪中翻滾,只有真正被水掩埋時才會真切地感受到大海也會憤怒,和生死由天的無力感。
蘭波沒有回應白楚年,而是接往總部通訊。
會長允許了他的通話,並有耐心地安靜等待他說完。
蘭波低沉的嗓音充滿威脅和不滿
克拉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