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泰爾輕笑起來,直接鬆開了手上的照片,並輕飄飄地後退。
她暗中觀摩過這邊忍者的戰鬥,這些傢伙的速度都奇快,一不小心很容易被捅,再說了,她也沒興趣和宇智波佐助戰鬥。
宇智波佐助飛速抓住那些散落的照片,渾身顫抖起來。
他一張一張地看著,手指描摹著照片裡那個神情憂鬱哀傷的女人,母親看起來很美麗如昔,可是他沒看漏女子眼中的悲傷和痛苦。
照片裡不僅有他的母親,偶爾還能看到另一個人!
宇智波止水!!
那個曾一度和自己兄長走的很近的傢伙!
據說在滅族之前,宇智波止水就已經死了……
原來,他一直跟在母親身邊嗎?
除了宇智波止水,佐助還看到了一些有些面熟的孩子。
那好像是叔伯家的後裔,甚至他還和其中幾個一起玩耍過!
他一直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他以為他們都死了!!
宇智波佐助看著看著,淚水突兀落了下來。
自從兄長死於他手後,他就徹底斷了和此世界的一切聯絡,並非是朋友亦或者羈絆,而是基於血緣上的聯絡。
這種同一血脈同一姓氏帶給他的歸屬感徹底消失了。
天下之大,卻只有他一個人。
他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找不到前進的方向和家之所在。
他存在於此世的唯一理由,就只剩下了復仇。
阿爾泰爾看著眼前黑髮少年近乎崩潰的淚水,沉默不言。
她無聲走到一邊,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銀月。
她想,她是明白的。
那種和世界獨一無二的聯絡徹底崩潰斷裂的痛苦和悲傷,扭曲吞噬一切理智的瘋狂是多麼刺骨銷魂。
阿爾泰爾的心突兀平和了許多。
她和世界的聯絡在於島崎剎那,不管宇智波美琴最初是什麼目的,但這個女人親手留下了這根聯絡的線,讓阿爾泰爾重新找回了心之所在。
就好像現在,阿爾泰爾親手將宇智波佐助的血緣之線重新連線上,將他從痛苦和瘋狂的邊緣拉回,這樣的感覺……
阿爾泰爾抬手,捂住自己砰砰跳的心。
她忍不住喃喃說:“如果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算計好的,那就真的太厲害了。”
若這一切並非算計,那就說明,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讓他們互相幫助,帶來救贖和希望。
“命運這種東西……”
阿爾泰爾從不相信命運,在她看來,命運歸根結底就是作者筆下流露出的文字和故事而已。
這樣的命運,為什麼不能打破?
然而在這一刻,阿爾泰爾由衷感謝著這樣的命運。
她撇撇嘴,喃喃道:“算了,如果剎那能幸福的活著,自由自在,那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就在阿爾泰爾決定暫時放過宇智波美琴,先留在垃圾政府觀摩一段時間時,宇智波佐助抹去眼淚,恢復了冷靜。
他珍重地將照片收了起來,邁步走到阿爾泰爾面前。
“你是誰?我母親在哪?”
少年聲音冷凝,還帶著一點顫音。
阿爾泰爾背對著少年,唇角上挑,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就算放過宇智波美琴和垃圾政府,她也要想辦法將宇智波佐助忽悠過來,畢竟他可是宇智波美琴的軟肋呢!
想到這裡,她轉過身,露出半個側臉,銀色月光打下來,讓她的面容一半模糊一半清晰,多了一份神秘和莫測。
擺好了pose,阿爾泰爾正醞釀臺詞,打算忽悠宇智波佐助,就見面前的黑髮少年臉上露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