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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老太太看著跪在面前的人,手裡端著的茶盞直接砸到她頭上,怒不可及罵道:“當初我就不該心慈手軟饒了你的命!怎麼,還敢帶著姐兒回來要挾我了?佟冬兒,當初你是給我發了毒誓的,猶言在耳!需要老婆子我親自給你複述一次嗎!怎麼,覺得學哥兒如今出息了,對你還念念不忘便想著回來破鏡重圓?這些年你們佟家吃了他多少好處,還要我一一給你念出來嗎?”
冬娘,不,佟冬兒跪在地上磕著頭,已然聲淚俱下,旁邊的嘉兒也被強按著脖子給羅漢床氣急敗壞耳的老奶|奶,就聽著母親忍著淚哽咽開口慢慢道:“泉州遭難我與姑娘逃難到了府州,卻是因緣際會遇到了趙元稹的妻子,她可憐我們孤兒寡母想收留在府邸——”
“你給我閉嘴,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了,你還敢攀著趙元稹回來!佟冬兒,我告訴你,只要我想,我現在就能把你們兩個都殺了!當年我心軟你有身孕,而你也明白海家的脅迫主動提了和離,我才放你一馬,你現在是來威脅我的嗎?”駱老太太說著狠狠的拍著小案几,氣的心都在窩火,到底是看著自己旁邊的嘉兒,對著婆子道:“把姑娘抱到外頭去玩,不要被人發現了。”
佟冬兒起身看著駱老太太,摸了把臉,慢慢的說:“當年妾身是甘願為了夫君——”她看著駱老太太眼神一邊立刻知道說錯了話,忙掐斷了話頭另外畢恭畢敬的開口:“當初妾身是真的甘願為都督死的,我只是個庶女,得他喜歡親自提親為妻子,舉案齊眉一段日子,已經足夠了,老太太當初願在兩難之中留我一命,冬娘感激不盡,如今求老太太送我和姑娘重新去個地方隱姓埋名。”
“你什麼意思?”駱老太太挺直背脊看著她,眉頭緊緊皺起來,語氣一凝:“學哥兒知道你沒死?你知不知最近我和他父親在勸她去徐國公府邸的小姐為妻子,你,你這是害他啊!”駱老太太說著氣的直接站起來,捏著的手指泛白,心裡翻騰,“這就是你說的死的乾乾淨淨?”
“都督可能猜到了,所以妾身帶著姑娘跑了,京城就怎麼大,妾身只能來找老太太幫忙了。”佟冬兒說著泣不成聲,懇求的目光看著當年放過她一馬,還給她安身立命之地的老太太:“只要都督好我死了又何妨,只是姑娘太小了,亦或者老太太將她養在身邊,妾身,妾身——”她說著就拔下頭上的簪子抵著脖頸,目光決絕:“妾身可以去死的。”
“妾身庶母早亡,嫡母只給我溫飽,當年若非都督親自過府指著我說非卿不要,妾身妾身······老太太,妾身當初答應您的事情絕對算數,所以才來找您的,只要您答應替妾身照顧姑娘,妾身立刻就死的乾乾淨淨。”
“罷了,我突然弄個孩子回來也沒有個說法,你且在這裡藏身,容我想想把你送去哪裡。”駱老太太擺擺手,她是明白當初那婚事的荒唐的,放在嫡出的不選,非要逼著伯爵府棒打鴛鴦,可現在駱軒學有出息了,這樣身份卑微的髮妻,對他的仕|途是毫無幫助的。
“你不要亂走,就在旁邊小佛堂講究一晚上,明日我就送你離開京城,今後不要在出現了。”
駱軒學如今仕途正好,若是有門可靠的姻親整個家族都會在朝堂屹立不倒的,即便他分家出去又如何,瞧著她還是要乖乖叫祖母,也必須瞧著日子帶著孩子回來給她請安。
京城之類五城兵馬司集結,搜尋整夜無果,駱軒學看著趙元稹真的是拔刀的心思都起來了,趙元稹笑著擺手:“我怎麼可能成天惦記弟妹啥模樣,你真確定是她嗎?”
“肯定是她。”駱軒學捏著手裡的韁繩,“她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了。”
趙元稹沉默了下,眸子微微黯淡下來,慢慢的說:“當初是你祖母逼死了她,若是沒死,也是你祖母放過了她,憐惜她有孕,我們把所有的客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