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回到府後,他便回憶著對上一世大周的軌跡,利用自己的先知優勢,熬夜做出了一份設計莊柏的計劃書,並在接下來幾天中,將其中的時間點與關鍵點一一完善。
做完這一切後的當晚,方坤將計劃書從頭看到尾,確認並未有太大漏洞後,便將其送入火盆,一一燒淨。
大嵐湊到火盆旁,明黃色的火光照著它青綠色的蛇皮,有種幽幽的鬼魅之感,只聽它誠心讚道:“硯硯,你這計劃這一環套一環的,堪稱完美,咱們這一次一定能弄死他。”
“啊,”方坤繃直唇角,想起莊柏趁他昏迷時對他的羞辱,就莫名怒火中生,再也無法維持自己文士的高冷,“把他弄死,把莊府弄垮,不讓他任務失敗重來,我就心下難安。”
大嵐晃了晃蛇頭,金黃色的豎瞳中閃過幸災樂禍的笑意:“那可真是太好了,讓他敢掐我七寸,哼唧。”
烏黑的菸灰自明黃的火焰中飄散而出,方坤眨了眨眼,恍惚中莊柏自水上一躍而下的身影,和他那盈滿焦急的漂亮眼眸躍入腦海,讓他的心不期然一蕩,尚未品味出其中意味,又馬上被大嵐複述中他遭遇折辱的怒火灼燒的灰飛煙滅。方坤惱怒的闔上眸子,咬牙低道:“他讓我吃的虧,我遲早會從他身上找回來!”
絕對會!
以前所有讓他吃過虧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而現在,作為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虧的莊柏,你準備好我的報復了嗎。
因為怕控制不住欲殺而之後快的慾望,方坤已對莊柏繞道走了數天,直至這一日,莊柏趁著方坤散值前,主動捏著一疊資料,重新站到他面前。
方坤:“……”他當真以為他奈何不了他不成?!
好想幹掉他!立刻馬上!
“關於你那天被撞下情緣橋的前後因果,我都已查清了。”莊柏也知曉方坤此時不願意見到他的心情,直接開門見山。
不得不說,他確實一語說到方坤的癢處。作為一個小心眼且記仇的人,方坤早就對那天將他撞到橋底下的幕後黑手耿耿於懷,他醒來後,也確實追查過。
但奈何此世,他無論從地位,還是武力,更甚至是權利資源,都不足以讓他在昏迷七天後,調查出那幾位“百姓”的來路。黑衣衛們即便想要立功,但在對方乾淨利索的掃尾手段中,亦全無頭緒。更甚至在大嵐確定了那幾人面上都有易容的前提下,更是增加了他們的追查難度。
沒想到現在,莊柏竟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查到了結果。
是這人背後的實力已經強大如斯?還是他伴生魂獸的能力?那麼現在,他這樣赤.裸.裸的將他的這項能力、和手中掌握的結果暴露出來,又是為了什麼?或者想要交換什麼?
不得不說,方坤的被害妄想症又瞅準了間隙出來作妖了。
“你查到了?”石硯抬頭,故作鎮定的提出疑問。
莊柏點頭,“嗯,頗費了一番功夫。”
在調查取證方面,對於一直走的都是走肌肉發達、武力致勝路線的石硯,一直都只顧著耍帥和吃飯的莊柏,其實也是半斤八兩。但相比於石硯那條技術宅的暴力蛇,蝶爺能做的,就要多上太多。
首先,挖掘更深層次的八卦和秘密,是蝶爺的本命愛好;其次,擁有一個不定時抽風的主人,他不得不思慮的更多,所以,它已經習慣在主人不給力的前提下,去主動掌握更多底牌,以備殿柏不時之需。
這也就是殿柏自稱為爹,而蝶爺卻能自稱為爺的主要原因。
那一日,蝶爺與方坤、大嵐二者,幾乎同時發現了那群人的惡意,在確認莊柏想要搭救方坤的想法後,蝶爺便在動手的幾個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的鱗粉,進行標記。
在莊柏正無下限的親小嘴、摸小手、蹭咪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