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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黛正在院子核算這個月奴僕的月例,就看著外頭下起來雨,京城春季來的快去的更加快,她本還要約著楊寶眉去外頭賞花的,如今幾場淅淅瀝瀝的迎夏雨落下來,乾脆等著賞荷花的好。
她提著筆正慢慢寫著東西,這些事情其實都有管家和賬房那邊處理的,楊寶黛如今就是太閒了,自打前幾日和趙元稹吵架二人便是冷戰起來,除開在朱氏面前還要面對面下,其餘時候趙元稹都不知道在哪裡,她起初還有低頭的打算,結果趙元稹直接吩咐碧晴不許踏入書房那邊的區域。
孫嬤嬤端著蝦仁蒸餃進來,看著發愣的人也是悲嘆,“當時老身就說了不能去求情的,如今夫人是我自己給網起來了,少爺每日早出晚歸,依著老身看,今日咱們去影壁等著少爺回來,把話再次說開的好。”
說開?那日已經徹徹底底的說開了,趙元稹說他要冷靜,結果冷靜到了今日還沒有理會她的絲毫意思,她也不想在做熱臉貼上冷屁股的事情,總歸兩個人夫妻關係不會改變,她拉著孫嬤嬤的手跟她道:“大姐給我寫信說的大好了,我們下午去串門吧,嬤嬤在去庫房找點小孩子喜歡玩的東西,咱們也去瞧瞧萱大奶奶去。”
孫嬤嬤默默的看著看庶務的人“那些東西都是老太太預備給您和少爺的孩子用的,夫妻吵架哪家不是床頭吵床位和的,您今日若是把那些東西送了,少爺,少爺看著斯文大度的,可明擺著就是個小心眼的東西,您還是少去招惹的好,老身估計啊,他也在等著夫人低頭呢。”
碧晴匆匆從外頭進來,就道:“夫人,老夫人從道觀回來,還,還帶了個大夫回來,說的請你去正院呢!”
楊寶黛聽著這話,就感覺朱氏怕是被什麼江湖郎中給忽悠了,亦或者什麼風水大師,朱氏這人極其迷信而且對自家人話一百句只能夠聽得進去一兩句,倒是外頭的風言風語十全十的相信。
“嬤嬤留下來吧,我叫來鏢局的人來,您把我給二嬸準備的東西在輕點一次,碧晴,你隨我過去。”楊寶黛起身。
到了正堂,朱氏已經恭候楊寶黛多說了,看著主僕二人有說有笑的進來,他擺手拿出幾分威嚴讓屋子裡面的人都下去了,“碧晴也下去吧,我和你夫人又體己的好要談。”
碧晴愣了下,楊寶黛點點頭,替朱氏斟茶端過去,柔笑道:“娘今日出去玩的可還盡興?對了,我已經吩咐人熬了薑湯,這畢竟回來的時候落了雨,您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
“我聽說這幾日你和元稹都是分房睡的?”朱氏直接說重點,不浪費口舌,也不管蘭桂丹是從哪裡得到這種夫妻之間隱蔽訊息的,在她看來,夫妻要是分床睡覺了,就是和掰了沒有區別:“我在問你話呢,怎麼,還要我去把元稹叫回來,讓你們兩個當面給我唱戲?”
“元稹今日事務繁雜,所以就睡在書房了。”楊寶黛想了想回答道。
“是嗎?元稹可不是那種哪裡都能睡覺的人,寶黛,你是我們家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都說夫妻蜜裡調油,也成婚也一年多的光景了,元稹對你沒有新婚燕爾時候的恩愛,你也要明白事理,再則他每日奔波勞碌,你身為妻子不能幫襯,也不能添堵。”朱氏一番話,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楊寶黛的身上。
朱氏喝了口茶,餘光看著楊寶黛的肚子:“你進門也怎麼長時間,還沒有懷孕,我就去請了個京城聖手的大夫來給你診脈,咱們有問題就把問題都解決了。”
楊寶黛就說:“媳婦的身體穆大夫已經在調理了,這孩子不是媳婦一個人說來就能來——”
“我說了,我請了大夫來給你診脈,再好的名醫也有失手的時候,多找個個診脈不會有問題。”朱氏說著就把大夫吼了進來,再三吩咐道:“大夫可要好好的給我兒媳婦診脈,有一說一有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