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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聽到朱氏安穩無虞的楊寶黛。
永昌安裡,楊寶黛看著跟前擦汗語氣急促的大夫,忙給她倒水:“大夫莫要著急,您慢慢說。”
大夫喝了兩杯茶水,才把氣給順過來,慢慢道,“老夫人無甚大礙,就是吃了放了迷藥的糕點罷了,我們去的時候自個都醒了,就是鬧肚子外家踹氣的很,有點輕微中毒的跡象,到底是個莊稼人出身,不礙事······”
一聽和中毒掛上勾,楊寶黛立刻倒吸半口冷氣,攥著心口臉色都白了幾分,好半天坐在凳子上發愣,回過神頓時忙不迭就要回去照料。
趙元稹臨走時候,千般叮囑穆昌安和苟洱要好好看著楊寶黛,穆昌平見此,便耐心同她道:“弟妹啊,大夫都說了沒事,那自然是可以完全放心的,再說了,這元稹可說了要我好好看著你,必須等他回來,你這要是走了,元稹回來可得生氣······”
“他若生氣找大哥麻煩,我替大哥扭他耳朵。”楊寶黛兩句話打斷穆昌安的挽留,她做事放心不下朱氏,這萬一那些歹人趁著她和趙元稹不在又行兇怎麼辦了?
楊寶黛根本不敢多想,起身朝著奔波的大夫福了幾拜,又感激不盡的摸著微微泛紅的眸子,對著穆昌平和苟洱感謝永昌安的援助之手,再不等他們二人發火,自顧自推開門就小跑出去。
眼下已經子時,外面一片黑黢黢,街上只有暗暗沒有燒完燈油的花燈,還殘留幾分昏黃光亮,告訴過往夜行人不久前的熱鬧光景,孤零零的月亮散發淡淡光芒,給行路人勉強照亮回家的路。
“小嫂子!”
楊寶黛走的不算快,主要天太暗了,聽著後面急促的呼聲,忙停下步子,轉過腦袋,就看苟洱含笑走上來,對著她拱手行李,畢恭畢敬:“小嫂子,這燈籠提著照個亮吧,永昌安事情多我和大哥分不開身,不能多送小嫂子了,還有這東西拿著手裡,也算護個平安吧。”
遞過來是一把小匕首。
楊寶黛心中兩份猶豫,還是點點頭接過,她個婦道人家若深更半夜的還和外男在外遊蕩,即便沒有什麼也能被說出個什麼,再則剛剛那大夫也說了,衚衕裡的人家一個不少,還有人去家裡幫她照看朱氏,她身為兒媳婦這時候不回去伺候湯藥,老楊家姑娘還嫁不嫁人了?
媳婦難做,特別是孃家還有等著嫁娶的兄弟姊妹的媳婦更加難做,稍微個不好,全家姐弟都得被扣上同樣的帽子,以後如何在鎮子周圍立足。
跟著出來的穆昌安原以為這人是去挽留的,結果看著眼前景象,氣的肺痛,跟著拍自個腦門,指著苟洱眸光都是刀子,直接大罵起來:“二狗子!你她孃的是嗑藥了!怎麼黑的天也敢讓元稹媳婦單獨走?天知道還有啥刀山火海等著她的,哎喲,說你是畜生都是抬舉你了!”
穆昌平說著就要跟上去護送,黑燈瞎火的,是個男人都不能讓姑娘家單獨回去!更可況還是兄弟的婆娘!那更是要緊的!
苟洱趕忙一把拖著穆昌安,搖頭晃腦,氣的不行,好心給她解釋:“虧得你還是名師高徒,做媳婦不容易的,特別是攤上朱大嬸子那種渣渣咧咧的婆母,讓小嫂子自己回去才是上上好。”
他看穆昌平要錘他,忙拉來兩步,繼續說起了:“再說了,小嫂子從永昌安回去,必要經過去縣衙的路,算著時間,趙元稹那貨就算殺人拋屍都夠了,人家兩口子手拉手回去,你去煞風景做什麼,還覺得今個月亮不夠亮堂?”
“那你走什麼走,老子要打死你早打死你了!”穆昌平看著揹著手,看著朝著前面緩緩移步的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你大年初一非要給我發神經是不是?信不信我拿你做藥人!”
苟洱還是靜悄悄的道,“不怕一萬怕萬一,咱們悄悄的跟著,若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