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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張貴兒要離開文家跟著趙元稹離開的事情就敲定了,大房的太太簡直是急眼了,不過文老太太是個知道輕重的人,直接不許文家人在開口,趙元稹得到訊息,直接下令立刻搬東西次日啟程,依著他的敏銳,這個時候呆的越久怕是越要出事,他到不是怕事的人,主要張貴兒和楊寶元都是還在守孝的時候,楊寶元出了孝期就是春闈,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次日天還未涼,趙元稹就帶著全家直接上了去府州的大船,文老太太親自來送,抓著張貴兒的手說了許多的話,大意是說自己的捨不得,還給了不少傍身的銀錢,留了不少的淚水才依依不捨的把人送上去。
裡頭楊寶黛已經安排人去買了飯食過來,一邊同奶孃喂著淳姐兒是米糊糊一邊同趙元稹道:“你倒是急的很,連個早飯都要在船上吃。”這人怕是早就預備好了走水路回去的了,昨天楊寶元和張貴兒一和好,立刻就派李同出去親自安排了,“昨日你怎麼和老太太說的。”
“這個鍋我可不背,是你弟弟把人老太太一通威脅,我聽著心窩子都在疼,這孩子你家怎麼楊的,一點尊卑都不知道,不是我攔著,估計都要給人動起來手了。”
楊寶黛冷笑一聲,抱著娃娃看他:“你不背這個鍋,這個小子是誰帶出來的?當年我就讓你被太寵著他了,你倒是好的很,反手就把藏起來的幾處資產都移到他名下了,倒是好的很,自己打了人還能自己賠錢,賠錢解決不了你找你出面,惹了武官就去找駱軒學,看把你能幹成什麼模樣了?”
朝朝通稟楊寶元和張貴兒進來了。
“昨個可睡好了,一會在補眠吧,快,我們從京城還帶了廚子過來,這是你愛吃的口味。”楊寶黛立刻給張貴兒招手,待著吃完飯,趙元稹就帶著楊寶元出去了,張貴兒看著哄著淳姐兒又睡下去的人,就笑起來:“如今有了孩子你倒是不怎麼在乎元稹哥了。”
孩子一直都是楊寶黛的心結,那些年因著一直沒有生出孩子,外面的風言風語就沒有停止過,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加上有些人看趙元稹不順眼,惹不起他就只能惹楊寶黛,張貴兒坐在船房窗戶邊笑吟吟的讓她坐著:“我在文家沒事,給淳姐兒做了幾身小衣裳,你來瞧瞧,看看合適不合適,對了,我還做了老虎帽子。”
“你這料子太好了些吧。”都是進貢給皇室的料子了,趙元稹按列是會有些的,她到底是個貧苦的出身,知道這些東西的昂貴,一般都是壓著庫房的,以前朱氏倒是頗為喜歡穿著這些銀子做的衣裳,感情現在趙元稹都一股腦打包給張貴兒送去了。
張貴兒不以為然,見楊寶黛細細的觀摩,柔柔的笑著:“我還在給爹爹守孝穿這些做什麼。”張閣老平反之後就入了太廟供奉的,她的一舉一動若是被有心發現,是要影響她父親的清譽的,她期待的看著楊寶黛,她的女紅一直都不是很好,這都是後頭跟著教養嬤嬤和楊寶黛學了兩三年的成果:‘怎麼了?是不是哪裡針線腳壓的不好啊?’
“不是。”
張貴兒自己回過神,握住她的手:“我若是得了淳姐兒那麼好看的姑娘,是無論如何都要給她填一個兄弟護著的,先開花再結果嗎,而且你和元稹哥怎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了,日子還長著呢,慢慢的來便是。”她說著,忽而就起身:“當初是我不好,害的元稹哥去了戰場。”
“你這是做什麼!”楊寶黛看突然給她下跪的人,嚇得眸子都瞪大了起來:“這好好的你做什麼,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了,你元稹哥就是跳的太厲害了,去戰場走一圈也算是吃吃苦,哎唷,你不知道他,他以前是山匪出身的,殺人放火乾的多了去了。”
“真的?”張貴兒緊跟就好奇了起來:“你給我講講你們以前的故事吧,我問寶元他只是說你母親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