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怎麼可能破產?還有所謂的“人亡”,這怎麼可能?
可是現在她卻感到害怕了, 裴月神下手這麼狠, 搶他們江氏的合作毫不手軟, 還壟斷陽城大部分客源,江氏的酒店已經連續虧本很久,再這樣下去, 再怎麼大的家業都會被掏空。
而且江顯現在被裴月神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有時候真懷疑他要是一個想不通死了怎麼辦?這不正應了裴月神家破人亡的預言嗎!
江靜絕對不容許這種情況出現,他跑回江家,把江顯最近的表現告訴江淮岸。
於是不久後, 江顯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他的父親,江淮岸要見他。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父親, 江顯沒有任何感情,至今仍然記得他把自己帶回江家時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他告訴他,他只是一個試驗品,只是一把稱手的工具,他說過只給江顯一個身份,其他的要他自己爭取,於是江顯選中了裴月神,江淮岸似乎很滿意他的選擇,此後也開始重視他,給他越來越多的東西。
江顯想到這裡,心中極快的閃過什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他忽略掉了。
他從江家獨立出來之後已經有兩年沒有回去,這兩年裡沒有跟江淮岸有任何聯絡,就算偶然在商務宴會遇上,倆人也不會進行任何交流,知道的曉得他們是父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
江顯回到江家,是在書房見到江淮岸的。
記憶裡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沒有變過,多年前把他帶回來時就是這樣肅穆而威嚴。
他的目光仍然像把刀一樣的銳利,可卻不會像剛開始那樣讓江顯不適。
“我聽江靜說,你在應對裴月神的步步緊逼時完全沒有用任何策略。”
江顯好整以暇地坐下來。
桌上擺著茶具,江淮岸向來有品茶的習慣。
他為自己煮茶,用滾燙的熱水澆灌在杯蓋上,手指捏起杯蓋時神態平靜,江淮岸知道那上面溫度滾燙,一定很是灼人,可江顯面色無常。
剛把他帶回來的時候江淮岸就知道江顯一定會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他是個對別人狠也對自己狠的人。
這段時間,江淮岸時刻關注著他和裴月神的事,知道他為裴月神做出很多改變,江淮岸以為江顯已經不再是那個刀槍不入的人,可卻在剛才的一瞬間改變想法,他還是那個瘋子江顯。
這時,江顯忽然抬眸對他露出個極淺的笑容,“很久沒有陪您喝茶,嚐嚐嗎?”
江淮岸不想跟他拐彎抹角:“如果你不動手,我會讓她知道江家不是想動就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