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裡角的草蓆去,那裡正是沐星澤這段時間來休息和修煉的地方。
沐星澤並未直接走向自己的草蓆,而是先到角落的窟窿處傾倒需上交給紫炎長老的血石。
一直等沐星澤盤坐好後,聶監工才喝了一口杯中茶水,再次閉上眼,抿著嘴唇細細品味,看模樣甚是享受。
“聶師兄?”
“有事說事。”
“我身上似有上面用以監察晚輩工作的法器,故而……師兄行事,還是莫要如此隨意的好。”
沐星澤開口提醒,隨後又將今日應是聶監工去收檢礦工工作量的事提了一嘴。
“監視法器?這不可能!上面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你是說上面交與你的那件儲物法器?”
聶監工此時才終於捨得放下茶杯,但他卻只口不提自己今日沒去收檢血石的事,而是起身移動到沐星澤身邊,就準備直接上手去抓沐星澤的手指法器。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沐星澤卻先他一步,主動的將手伸了過去給他檢查。
“....這不就是個稍微有點特殊的儲物法器,哪有你所說的監視之能?!”
聶監工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數遍後憤然轉身,沐星澤急忙出言叫助對方。
“聶師兄不可大意啊,之前我與礦工裡的一個小團體爭鬥時,很有可能就是此物告訴了羅監工我失手殺了那些礦工的事。”
“嗯?哦,你是說那幾日之前的事啊,那並非是這件法器告知羅師弟的,而是他每隔一段時間依例核查礦場礦工人數時自行查出的,畢竟他就是這樣一個執拗之人,向來都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上面交予的任務,哪怕是上面隨口一言,他也會視作必須達成之事去做。”
“羅監工自己核查出來的?”
“嗯,唔....”
聶監工又喝了一口茶水,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因為羅師弟他啊,總是隔幾天就去核查礦場礦工的數量,連那些礦工長什麼模樣都一清二楚,可能那幾天正好輪到他去收每日的血石吧,因為點人頭時沒看見那幾名礦工,所以他才開始自己私下調查起來,畢竟其他人可沒他那閒工夫,又是清點人頭,又是上報礦工死亡的....”
“我們這處的礦場這麼大,每天都說不好會死人,天天上報又會惹上面煩,還不如到每年宗門需要清點各個礦場的血石數量時,再主動的提一嘴礦工數量的損耗,這樣宗門也好在派遣礦工時為我們礦場多添個幾百人,幾千人。”
“那羅師兄怎麼知道是我呢?”
沐星澤鋪墊了那麼久,此時才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因為這段時間只有你一個是帶著任務來礦場的,肯定要先問問你,哦不對,按羅師弟的性格....他應該是先詐一下你。”
“可...羅師兄卻是在詐我時,就知道我已受傷,直接遞給我療傷經脈的藥物。”
沐星澤不解。
“什麼藥?呵呵,是不是舒筋活血丹和補血養氣膏?”
聶監工笑道:
“那是你來此地出任務時,每個月上面都會給我們的,本就是為了防止你身體出問題而提前備下的。”
“這....上面想得還真是周到啊。”
沐星澤大鬆一口氣,只要是血魂幡的存在沒有洩露,那他便不需要冒險了。
“哈哈,羅師弟是不是又忽悠你說是上面聽說你受傷後,專門賜藥給你?”
沐星澤點點頭,聶監工隨即笑道:
“他對每個人都這麼說,殊不知上面在做每件事情前就考慮好了所有細節,根本不存在還需我們下面這些人上報的情況,你若真信了他的話,還會將上面惹煩。”
“像我一樣,該休息就休息,沒必要什麼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