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獸居然...”
老虎的恢復能力居然比沐星澤還要變態,這讓沐星澤頓感疑惑。
“難道昨天它與我戰鬥時故意放了水?”
還未等沐星澤探究出眼前兇獸為何會有這麼強大的恢復能力,這片關押著眾多兇獸的庭院裡就又迎來了兩個宇文家下人的光顧。
只見那兩個下人手裡各拿著一串鐵籠的鑰匙,並且身後還跟著四名身強力壯的男子。
沐星澤眼睛微眯的打量起那四位男子,發現那幾個男子的身上總纏繞著些許血氣,明顯是幾個修煉血氣的煉氣期修士。
四名煉氣期修士跟隨著兩個下人,先是開啟了沐星澤對面鐵籠的鎖鏈,隨後便有兩名修士衝進籠中將一枚丹藥塞進兇獸的嘴裡。
等那兇獸沉睡之後,另外兩名修士就掏出腰間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猛的將匕首插進鐵籠裡兇獸的腹部,狠狠的割下了兇獸腹部的血肉,扔給了在一旁撐著袋子等待的兩個下人。
做完這一切後,那兩名先進去鐵籠的修士,就將一瓶不知名的藥液均勻的灑在了那頭兇獸的腹部傷口處,竟使那本已血肉模糊的傷口不再向外流血,並且還使其籠罩上了一層奇異的綠色光華。
待那些人重新將鐵籠鎖好離開後,沐星澤也明白了這片關押著眾多兇獸的庭院是做什麼用的了。
“看來我也被他們當作產生血食的工具了。 ”
“...呵,也不知道被當作血食生產的來源,對比成為試藥的藥人最後被煉製成血傀,二者之間誰的待遇比較好呢?”
沐星澤隱隱的覺得,這宇文世家採集眾多的兇獸血肉,一定和他們身上的血氣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可他苦於一直被困於鐵籠裡,根本沒機會去得到運用血氣修煉的功法。
“若是能得到幾滴用於幫助兇獸恢復血肉的藥液,我就能加速痊癒,日後若再受傷,戰力受影響程度也會減弱,這樣也方便我找尋逃離這裡的方法。”
可彷彿是為了愚弄沐星澤的內心,之後的一個星期裡,他都不曾被人挖取血肉,也不給他用藥液療傷,每天只給他一點點的食物以保證其存活,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傷也早已痊癒,除了衣物上還沾染著些許血跡之外,根本看不出幾天前曾受過極重的內傷。
清晨,天空中半明半暗,依稀還能看見幾只調皮的星星。
而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太陽也慢慢升起,以無上的威嚴驅散了頑皮的星辰,為世間播撒光明神光。
沐星澤見太陽出來了,隨即挪動身子進入陽光下,藉此驅散夜間星辰月光給自己遺留下的寒冷。
“雖然這夜晚的星辰月光可以緩慢的增強我的身體,但是這樣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些,或許今天就會輪到我了....”
要問沐星澤為何敢在這陌生的世界以身犯險,原因就只有一個:他擁有了一副充滿了活力且極富力量的肉身。
痊癒後的沐星澤也再次嘗試過強行拉開籠子,發現只需耗費一些氣力作為代價的使出全力,便可成功的將籠子破壞後離開,而他並未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此地的眾人井然有序,眼線密佈,他一個外來者或者說是階下囚,要想從中獲利實屬麻煩。
“我身上氣力有限,再加之一直不曾飽食,強行開啟鐵籠只會打草驚蛇,且耗費太多氣力不利於我之後對付宇文家一眾主僕。”
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裡,沐星澤親眼看著一頭頭兇獸被一次次的挖取血肉,然後又一次次的被用藥液恢復,這種壓榨它們身體生機的提取方式,使這些兇獸們壽元大減,精神狀態也肉眼可見的漸漸萎靡。
沐星澤將手貼於身旁金睛血紋虎的額頭上,撫摸著它因為被榨取生機而變得乾枯的皮毛。
“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