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庖廚裡和廚子們商議做什麼吃的史瑤一想到,從今往後太子只有她一個女人,別提多高興了。當天晚上把太子的肚子餵飽,就拉著他上榻。
太子見她這樣,就想以後誰再給他送女人,他就帶回來安置在長定殿,過些日子再放出宮。然而,第二天醒來時感覺身體有點累,太子朝自己腦門上拍兩巴掌,有空想點政事不好麼?瞎想什麼呢?
“殿下,怎麼了?”史瑤聽到聲音睜開眼。
太子渾身一僵,隨即笑道:“沒事,讓自己清醒點。對了,八月十五家宴,記得早點帶大郎他們過去。”
“還在未央宮正殿?”史瑤問。
太子點點頭,道:“是的,姑母她們都會去。”
“姑母——”史瑤猛然想到一件事,坐起來就問,“殿下,現在殿下身邊只有妾身一個女人,母后要是讓妾身再給殿下挑幾個伺候的人,妾身該怎麼說?”
太子:“叫你挑你就挑,帶回來打發的遠遠的就是了。趕上過節,讓母后高興點。”
“打發的遠遠的是殿下的真心話?”史瑤盯著他說。
太子笑道:“你如果不信孤,把他們趕去永巷也行啊。”
“別胡說啦。”史瑤頓時哭笑不得,“永巷住的都是父皇的人。”
太子反問;“那你讓孤怎麼說?聽說陳廢后病了,要不讓她們去伺候陳廢后?”
“你想把人氣死啊?”史瑤見他越扯越沒譜,“妾身很認真,沒和殿下開玩笑。”
太子:“孤也沒跟你說笑。人帶回來你想怎麼安置都行,哪怕把人送去庖廚裡燒火。”
“妾身記下了。”史瑤道。
太子笑睨著她,“要不要孤去拿一卷空竹簡,你記下來?”
“不需要。”史瑤道,“再過幾日,妾身的紙就出來了。”
史瑤不提紙,太子都不想說她,“一個紙做了快一年,後院被你弄得比豬圈還亂,孤也沒能見到紙的影子。你不會做就別勉強,孤不怪你。”
“誰說妾身不會了?”史瑤道,“好東西得慢慢來,殿下不懂就別亂說。對了,殿下剛才說到豬,殿下在上林苑養的豬也該出欄了吧?”
太子:“太官令拉走了,他們收拾乾淨會把肉送過來。”說著,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就該送來了。”
“一頭豬?”史瑤問。
太子頷首:“一頭就夠了。孤的豬肥壯。”頓了頓,又道,“孤早幾天到鄉里看到很多人家都養了豬,不過是用野草和野菜養的,都不如孤的豬肥壯。”
“妾身聽閔畫說,她以前在家時都是吃帶糠的面,百姓根本不捨得用麥糠餵豬,自然沒法跟殿下的豬比。”史瑤道。
太子一邊更衣一邊問,“你家鄉的百姓吃白麵吧?”
“妾身覺得殿下還是不知道的好。”史瑤坐在榻上,託著下巴看著太子說。
太子瞥她一眼:“孤承受得住,你儘管說。”
“妾身家鄉啊,有一半老百姓都不怎麼吃肉了。”史瑤道,“不是吃不起哦,是吃夠了不想吃。啊——你幹什麼?”拽掉頭上的東西就扔,一看是自己的裡衣,“是你要我說的。”
太子:“是孤讓你說的,怎麼了?”
“怎麼了?”史瑤舉著裡衣,“殿下還問妾身怎麼了?殿下為何拿這個砸妾身?”
太子一臉無辜,道:“孤砸你?明明是那東西飛到你頭上的,少誣衊孤。”
“你——”史瑤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
太子:“你什麼你?趕緊起來,都快辰時了。”沒容史瑤開口,就說,“阮書,進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阮書帶著幾個小宮女進來,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