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會到這裡。按照我們之前的速度,六天後我們便能趕到這裡。現在我們有糧草,我帶人先行一步,你們到這裡等糧草。”
“我們不一起過去?”三郎問。
衛青:“太晚過去,收到訊息的右賢王極有可能會往西北遷徙,戰線太長對我們不利。匈奴百姓那邊除了人沒活物,假如北面有匈奴城,他們走到城裡騎馬去給右賢王送信,大概需要十天左右。我們急行軍,十天都能趕到西域了,到那時一定能堵到匈奴右賢王。”
“舅公,今天一天一直刮北風,晚上可能會下雪。”大郎道。
三郎心中一凜,“大兄,快閉嘴吧。”
“連雪都不能說?”大郎瞪著眼睛看著他。
衛青忙問:“怎麼了?有話好好說。”
“我大兄是隻烏鴉。”三郎道。
衛青沒聽懂。三郎就把“糧草”、“匈奴”的事告訴衛青。衛青笑了,“不過是巧了。”臉上的笑僵住,手上有兩片雪花,“大郎……”
“我,我是說今晚。”大郎忙不迭解釋。
三郎:“現在是白天嗎?現在都該到子時了。”
大郎噎住,“那,那我從明天開始閉嘴。”
“不用。”衛青道,“我們現在有肉,每天吃肉喝湯,下大雪也不會覺得冷。明日我就令人架幾口鍋,從早到晚煮湯,吃得好就不會生病。只要不生病,沒什麼可怕的。”
以前沒有鐵鍋,行軍用陶器煮飯,煮的沒鐵鍋多,從早煮到晚很容易把陶器煮開裂。用鐵器不用擔心這點,而他們也學匈奴人燒馬糞,也無需擔心沒柴火。
衛青考慮到的事,三郎也能想到,畢竟他上輩子幾次親征準噶爾,“大兄,我的意思是你以後說話前多想一下,說點好的。”
“我如果想到不好的也不能說?”大郎問道。
衛青:“最壞不過是右賢王集齊匈奴所有人馬和咱們拼殺。但是不可能,像我剛才說的,現在的匈奴不是以前冒頓單于時的匈奴。
“匈奴如今也不是鐵板一塊,許多匈奴百姓渴望與大漢恢復和親不再打仗。匈奴還有一點和咱們不同,匈奴散居,百姓不願意,右賢王很難徵到兵。沒兵拿什麼同咱們打?”
“依舅公之見,咱們滅掉匈奴四萬人,匈奴王大傷?”大郎說著看向三郎,我這次沒說不該說的吧。
三郎瞥他一眼,吐掉嘴裡的骨頭,看向衛青。
衛青:“早年我領兵出征,那時匈奴鐵板一塊,兵強馬壯,沒個四五萬人,匈奴遇到我們兩萬騎兵,也不敢和咱們面對面廝殺。”看到帳篷搭好,“我們去裡面聊。”
三郎把鐵片上烤的滋滋響的肉夾到木碗裡。衛青見狀,擔憂道:“過一會兒就睡了,吃太多睡覺的時候難受。”
“羊肉易消化。”三郎走到帳篷裡,把筷子遞給大郎,兄弟倆繼續吃。
衛青:“我的意思你們接到從張掖運來的糧食以後再給長安寫信。只是我有點擔心,出來兩個月了,你們的鷹還能飛到長安嗎?”
“那隻灰色翅膀的鷹一直沒用,它應該還記得路。”三郎也不能保證。
衛青:“鷹飛到長安再回來需要半個月,半個月後鷹沒回來,讓驛館送信?”
“我們聽舅公的。”三郎道,“舅公真不再吃點?”
衛青:“不吃了,吃多了上火。”
“上火?”大郎道,“舅公不用擔心上火,等我一下啊。”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衛青好奇,“他怎麼了?”
三郎和大郎很有默契,也無法做到大郎想什麼他都知道,“我也不知道。”話音剛落,大郎跑進來,“怎麼這麼快?”
“我就是去裝咱們的行囊的車上找東西。”大郎遞給衛青一塊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