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一個?”
大郎朝他臉上擰一把,“晚上想吃什麼?”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你有嗎?”
大郎嗤一聲,“我還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呢。不過跟你客套一句,還真把自己當成客了。”
“誰讓你問的。”四郎朝他胳膊上一巴掌。
大郎倒抽一口氣,“劉四郎,討打是不是?!”
“你打我,我就嚎啕大哭。”四郎瞪著眼睛看著大郎,“阿兄一定能聽見。”
大郎:“你給我等著!他倆走了,我不收拾你,我不姓劉!”
“你還可以姓史啊。”四郎道,“你不改姓,城裡百姓提到你也是說史皇孫。”
大郎朝他屁股上一腳。
四郎踉蹌了一下,回過神來,轉身就往外跑,邊跑邊喊,“阿兄,阿兄,大兄要打死我。”
“怎麼了?”
大郎猛地停下來,循著聲音看去,三郎坐在牆頭上,指著跑到大門邊的四郎,“這小子欠揍!”
“要不要我提醒你幾歲了。”三郎問。
二郎趴在牆頭上,笑嘻嘻說:“反正沒到八十。”
“小阿兄,你怎麼在阿兄府裡?”四郎忙不迭跑過去。
三郎:“我看看阿兄的東西有沒有收拾好。”說著,翻身跳下啦,“大兄為何打你?”
“是他先打我的。”大郎指著四郎說。
四郎:“我就輕輕打你一下,你踹我一腳。你敢承認嗎?”
“真的?”三郎看向大郎。
大郎摸摸鼻子,“我也沒用力。”
“他用力了?”三郎反問。
大郎:“我的胳膊都被他打紅了。”
“你啊。”三郎點點四郎的額頭,“不能先忍忍,過個三年五載,你長大了,他老了,你再和他打麼。”
四郎弱弱道:“過個十年八載,他也不老。”
“你還學會頂嘴了?”三郎瞪著他說。
四郎抿抿嘴,又說,“小阿兄,我今晚不想住他府上。我去你府上住,可好?”
“好啊。”三郎道,“我們後天走,後天早上沒人送你回宮。”
四郎:“讓你府上的執事送我。”
“你願意,我是沒意見。”三郎道。
九月七日,卯時剛至,二郎和三郎就起來了。大郎也被值夜的侍從喊醒,洗漱一番,大郎就去隔壁。到二郎府上,大郎聞到一陣陣香味,“這麼早吃的進去嗎?”
“吃不進去就帶著路上吃。”二郎道,“我們不走快點,年底趕不回來。三郎醒了嗎?他府上早上沒做飯,在我這裡吃?”
大郎:“我沒去。”話音剛落就聽到腳步聲,往外看去,三郎拉著四郎進來,四郎走一步一磕頭,“昨晚何時睡的?”
“快子時了。”三郎道,“我讓他睡覺,他拉著我聊天。最後說著話睡著了。”
四郎揉揉眼角,“才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三郎笑道,“打水洗洗臉,醒醒困?”
四郎點一下頭。三郎也不管他是犯困,還是同意了,就吩咐婢女打水,“阿兄,我的行囊已經放在馬車上,咱們吃過飯就走。”
“天還沒亮。”四郎提醒道。
二郎:“吃過飯天就亮了。現在趕路,晌午能到下一個城,晚上也能到下下個城,不用露宿野外。”
“城門關了就讓郡守開城門啊。”四郎道。
三郎:“太麻煩了。再說了,我們身份是封國王爺,半夜到城門外讓郡守開門,郡守還以為我們圖謀不軌呢。”
“祖父沒給你們一道手諭?”四郎問。
三郎:“祖父沒講,我也沒提醒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