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悶頭往西去的雄鷹。
轉眼間,衛青身邊出現兩隻一模一樣的鷹,拿掉其中一個鷹腿上的東西,衛青拆開一看,命將士扔掉牛羊,拋下鍋碗隨他圍剿匈奴。
滅了匈奴主力,多得是牛羊馬肉,眾將士想也沒想,卸掉馬背上的東西,跨上馬就往東南方向去。
三郎令士兵推著投石機追匈奴,匈奴扔下輜重倉皇而逃。大郎腰掛長劍,手持弓箭追匈奴追的氣喘吁吁,跳上馬打算騎馬追,抬頭看到天上兩隻雄鷹。
“三郎,舅公到了。”大郎高聲喊。
“大將軍到了?!”隨大郎追匈奴的弓箭手齊聲問。
三郎:“舅公再快也沒有鷹快,還得一會兒。”
“那也離這邊不遠了。”大郎道,“我們衝上去?”
這邊只是不遠不近追匈奴,並沒有壓上去和匈奴廝殺。三郎沉吟片刻,吩咐道:“再追一炷香,停下投石機。”
“喏!”三郎身後的騎兵傳令下去。
又放二十多個藥包,三郎帶來的藥包還剩不足一百個,投石機停下來,五千騎兵衝上去砍殺匈奴。
軍心潰散,人仰馬翻,衛青帶著大軍趕來,就看到匈奴人十分狼狽。
沒容衛青細想,便看到發現他們的匈奴勒緊麻繩往北而去。衛青令騎兵衝上去。這幾年年年潰敗,讓血氣方剛的大漢好男兒倍感憋屈,衛青下令,所有人像洩憤一樣,一刀一個,有的人甚至把頭顱砍下來。
匈奴人遠遠比大郎和三郎看到的要多,逃跑時戰線拉的很長,以致於衛青看到匈奴時,離大郎一行還有十多里。衛青這邊殺的精疲力盡,大郎一眾才趕到。
大郎帶來的騎兵還沒怎出力,便由他們追擊逃跑的匈奴。衛青帶領的大軍挨個在脖子沒斷的匈奴人脖子上補一刀,端是怕有人裝死,趁漢軍趁不備跳起來殺人。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振威將軍向衛青稟告,一個活口都沒了。
“為何不留個活口?”大郎把自己的水遞給衛青。
振威將軍:“末將剛剛詢問一個匈奴人他們是誰的部下,那人不說還反抗,末將下意識把人殺了。不過,末將一一看過裡面沒有匈奴王。”
“他們的王跑了。”衛青指著東北方,“往那邊跑了。三郎帶人去追了。”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到噠噠的馬蹄上。
此地無山丘,但在荒漠和草原相交處,地凸凹不平,好一會兒大郎才看到人影,又過一炷香,三郎才來到跟前。
大郎看到後面的騎兵拖著好些人,忙迎上去:“抓到了?”
“匈奴左大都尉。”三郎指一下年齡較大,衣冠不整的男人。隨後又指一下他旁邊的年輕男子,“此人舅公認識嗎?”
男人臉上全是灰塵,衛青仔細看了看,“有些眼熟,不敢認。”
“李延年。”三郎道,“舅公想到了嗎?”
衛青睜大眼,指著男人,“他是李延年的好友衛律?你怎麼會和匈奴人在一塊?”
“李季惹禍,李家被誅,怕被李延年連累,正好以前出使過匈奴,和匈奴人較熟,就投降匈奴了唄。”三郎肯定道,“衛律,我說得對不對?”
男人臉色驟變,做夢也沒想到三郎認識他。
“打算怎麼處置?”衛青問。
三郎想一下,看向衛青:“帶回去?”
“麻煩!”大郎道,“咱們帶來的糧食現在只夠煮兩頓粥,多他一個就少兩碗粥。”
三郎:“不然呢?”
大郎二話不說,抽出腰間長劍走到衛律面前。
兩個時辰前還和匈奴左大都尉說哪裡大漢百姓富裕,下次搶哪兒,突然淪為階下囚,衛律還跟做夢似的。劍到跟前,衛律陡然清醒,倉皇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