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二郎做的這些東西外人都沒聽說過,他的木器店裡不多請幾個人,一夜就會被偷光。”說著感覺手指一痛,低頭一看,四郎正啃他的手指。太子頓時哭笑不得:“你不是剛吃過嗎?”
“四郎這是在告訴殿下,你不理我,我咬你。”史瑤拿著汗巾給他擦擦嘴,又擦擦太子手上的口水。
太子:“不會吧?”
“不信殿下試試。”史瑤道,“殿下把手放在他手邊,別理他。”
太子見小宮女拿著筆墨紙硯進來,就看史瑤畫有椅子的馬,不看四郎。四郎抓抓太子的衣襟,見太子不看他,改抓他的手。太子忍著笑不理他,突然看到下巴一痛。
太子連忙扭頭看去,就看到小兒子癟癟嘴,隨即“哇啊”大哭。
史瑤樂了,“故意撞你父親,撞疼自己還好意思哭啊。”
四郎可不管這麼多,繼續哇哇大哭,哭的時候還頻頻指向外面。
太子忍俊不禁,道:“這孩子是說,你抱我出去玩,我就不哭嗎?”
“一定是這樣。”史瑤捏捏四郎的笑了,就把汗巾遞給太子,“給他擦擦眼淚,別慣著他。不然,他會認為只要哭就能達到目的。”
小孩是這樣認為的,哭的打嗝,狠心的父母還不抱他出去,小孩哭聲漸低,沒過多久就窩在太子懷裡慢慢睡著了。
史瑤見了,要把他放床上。太子攔住,“被褥裡涼,讓他趴在我身上睡,你把他的小被褥拿過來搭在他身上。”
二郎回到長秋殿,推開門便看到四郎趴在太子身上呼呼大睡,忍不住羨慕,“孩兒小時候,父親都沒這樣抱過孩兒。”
“你知道啊?你那時候都不記事,少拈酸吃醋。”史瑤抬頭瞪他一眼,“再說了,你們兄弟三人,你父親怎麼抱著你們睡?”說完意識到不對,“大郎呢?”
二郎:“母親不知道?藍棋說是母親讓阿弟去給李夫人看病。”
“你的意思大郎也跟過去了?”太子問。
二郎:“大兄說三郎一個人去他不放心。”
“大郎難不成怕李夫人害三郎?”太子眉頭微蹙,“你在孤不知道的時候得罪過她?”
史瑤:“沒有。不過,去都去了,他們回來也別說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難得他們小小年紀能注意到這點。”
太子都沒見過幾次李夫人,自然不會為了李夫人訓他兒子,“他倆何時回來?二郎。”
“三郎說未時之前一定會回來。”二郎戳戳四郎肉乎乎的小臉,“咦,他臉上怎麼有淚痕?”
史瑤:“哭過。”
“四郎不聽話,母親揍他了?”二郎好奇道。
史瑤點點頭道,“你們今天沒惹事吧?”
“沒有,沒有。”史瑤拿鞋底揍大郎,二郎在旁邊聽見都覺得疼,連忙搖頭,“孩兒可乖了。”
史瑤把先前畫的圖給他,“這個小馬站在弧形木頭上,四郎坐在上面稍微動一下,小馬就會前後晃悠,做得出來嗎?”
“你讓他親自做?”太子忙問。
二郎:“孩兒很少親自做傢俱,都是教木匠做。”
太子滿意了,隨即把他和史瑤的決定告訴二郎。二郎對於他的木器作坊放在哪裡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做好後是賣給前往西域的商人,又不是賣給城裡人。
話說又說回來,二郎回來時已午時兩刻,和父母聊一會兒,大郎和三郎就回來了。史瑤先命宮人擺飯,待飯菜上桌,四郎躺在他的小床上繼續睡的時候,史瑤才問:“李夫人怎麼會想到請你過去?”
“祖父和李夫人說的。”說起這事三郎就來生,“孩兒提醒祖父好幾次,別逢人就說孩兒會診脈開藥,他還跟別人說。”
太子笑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