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史瑤回來便問:“姑母身體怎麼樣?”
“這兩天的事。”史瑤道,“姑母的葬禮,殿下和妾身要去吧?”
隆慮公主不止是劉徹的女兄,還是夷安公主的婆母,皇家必須得去人。帝后二人無需過去,太子和太子妃必須得去。
太子微微頷首,提醒史瑤,“讓藍棋去準備兩份禮。”
“兩份?”史瑤詫異,“殿下和妾身分開去?”
太子:“弔唁和出殯,我們要去兩次。”
“妾身記下了。”史瑤打算明日再令藍棋準備。然而,翌日早上,史瑤和太子正在用飯,就看到莘墨跑進來稟報,隆慮公主沒了。
大郎連忙捂住嘴巴,咳嗽兩聲,又清清嗓子,才說:“這麼快?”
“你們一直在外面不知道,她病了有三四個月了。”太子道,“我一度認為她撐不到你們祖父回來。”
史瑤驚訝道:“怎麼從未聽殿下講過?”
“你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說她做什麼?”太子反問。
史瑤啞口無言,給他夾一塊雞蛋餅,“吃飯。”
飯後,太子去宣室,三個小孩去長信宮上課。臨近晌午大郎對老師說,他們下午有事。三個小孩聰慧異常,教他們的老師沒說學習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沒向太子稟告。
太子晌午回來用飯,三個小孩沒說。在太子走後,他仨也出去,以致於史瑤都不知道他仨沒去上課,而是跑去找木匠給他們做躺椅和床。
廣陵王劉胥原本打算來看望他的三個小侄兒,隆慮公主的死打亂了廣陵王的計劃。齊王劉閎、燕王劉旦和廣陵王劉胥抽出空去永壽殿,已到五月底。
此時三個小孩的躺椅做好了,二郎見到劉胥就讓劉胥試試他的椅子。
劉胥往椅子上一趟,感覺比他的榻還要舒服,隨後發現椅背可高可低,別提多稀奇,連忙問:“二郎,這是誰給你的?”
“侄兒自己做的。”二郎道,“四叔父,我厲害吧?”
劉胥朝他小臉上擰一下,“厲害!”根本不信他。
二郎哼一聲,轉身去裡間拿出一疊紙往劉胥手裡一塞,“侄兒還打算給你們每人做一套呢。四叔父如果不喜,就全給二叔父。二叔,你喜不喜歡?”
“二郎給我什麼,我都喜歡。”聽史瑤的話,劉閎這幾年精心調養身體,不認識他的人很難把他和八年前弱不禁風的小王爺聯絡到一塊。而劉閎很清楚如果不是早年留在長安,有宮裡的太醫給他看病,有太子妃提醒他晚點娶妻,劉閎感覺他都活不過十八歲。心中感激太子妃,又無以為報,便配合二郎。
劉胥攥緊手裡的紙,後退兩步,對劉閎說:“你想得美!”
“你不要還不准我要?”劉閎搖頭,“你也太霸道了。”
劉胥:“誰說我不要了?我現在就讓木匠給我做。”
“四叔父得拿回王府,令王府的木匠給你做。”大郎道,“宮裡的木匠最近兩個月都沒空。”
劉旦好奇道:“你們的椅子不是已經做好了?”
“我們做床。”三郎說,“以後睡的床。”
劉旦抬眼看看三郎,又轉向二郎,“你們的床的圖在不在這裡?”
“在木匠那兒。”二郎道,“三叔父也想做床?”
劉旦:“帶我去看看。”
三大三小到木匠那兒,看到一張精美絕倫的拔步床。劉胥開口就讓木匠給他做一張。大郎悠悠道,“這張床是我父母的。”
劉胥忙說:“挺好的,很適合皇兄和皇嫂,不適合我。”隨即問木匠二郎給他的圖呢。木匠找出來,劉胥看到床不如太子的拔步床精美,便遞給劉旦,讓他照著畫一張。
劉旦也覺得太子的床極好,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