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徹翻了個白眼:“孃胎裡搞的。”
“真的?”
沈徹無語,喝醉了怎麼變這麼幼稚,這能有假啊?
“那我舔一下,看看是不是人造的。”
“啊?”沈徹一句話沒聽明白,等明白過來腦子頓時一白,然後就感到火熱的舌尖在脖子上蜻蜓點水那麼一刷,他一下子就挺直了背,幾乎是渾身戰慄:“喂,你別——”
“脖子是你的敏感帶,”秦修的聲音帶著笑意,湊到耳邊,呵著氣道,“其實我一直都記得……”
那滾燙又輕飄的吐息搔得沈徹骨子裡都癢得要命,好了這算是又從發飆態切換成發情態了嗎?“秦修你別!你這樣我會把你摔下去的!!”
“你捨得嗎?”美人笑著又在小麥色的脖子上一舔。
這次舔得都帶了力道,沈徹一個沒繃住當真把身後的人猛摔了下去!
這下慘了!擺脫可怕的舔人魔後沈徹立刻刷白了臉,趕緊回頭去看身後人。
秦修狼狽地跌坐在草坪上,向後撐著的兩隻手抓了一手心的溼泥巴,呆怔了幾秒,才氣鼓鼓地抬頭看向路燈下一臉抱歉的捲毛青年。
沈徹也很無奈,想靠過去又不曉得這人現在是發情態還是發飆態,不過兩種都不好應付就是了。
秦修沉著一張臉,甩了甩手上的稀泥,沒甩乾淨就衝沈徹一抬手:“拉我起來。”
沈徹倒真心希望秦修的冰山狀態回爐,小心徵詢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修冷淡地剜他:“當然知道,你是沈徹,職業偷窺狂,安嘉冕的腦殘粉,變態內衣賊,世界上最猥瑣的企鵝。”
聽到這番毒舌,沈徹總算放心了,會這麼說他,證明秦修的酒絕對醒了大半,他踏進草坪伸手去拉秦修:“不好意思啊,我也只是……啊——”
去牽人的手非但沒把人牽起來,人反而被對方整個拉了下去。措手不及的沈徹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轉眼自己已被秦修反客為主地壓在草坪上。
嘴唇上的觸感那樣不真實,軟的像羽毛,又熱得像烙鐵……
沈徹睜大眼看著秦修細密微顫的睫毛,那顆淚痣近得像是要落進他眼睛裡似的。
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咬緊牙關,好像一鬆開世界就要毀滅一般。
星空好美,它明明不該這麼美的……
眼睛都忘了眨,他已經搞不清楚眼前看見的是夜空,還是秦修微醺的眼眸。似乎只是白駒過隙的瞬間,又好像有一個世紀一般漫長。沈徹感到嘴唇上的柔軟在最後一次廝摩後滿意地離開。他訥訥地注視著秦修半抬起身子,沾滿稀泥的手捧在他的臉上揉了揉,燈光下美得讓人心醉的面容上帶起一抹調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