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說服秦修和他一起過來,好當著面揭穿這個人的偽裝,可是,苦笑,早上的那一幕,秦修對自己已經完全無信任可言了。
沈徹從牛仔褲後兜裡摸出那疊照片,拿出打火機,當著汪駿的面把照片點燃。
“什麼意思?”汪駿扶了扶眼鏡,目視沈徹將照片的殘骸扔進垃圾桶裡。
“我知道你還有底片,這些照片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沈徹說道,口吻有些黯然,他費盡唇舌連秦修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學校的其他人,這些照片他拿著也沒用,當然也不可能還給汪駿,“不過現在至少有我知道你的真面目,我希望老師不要再做這種不入流的事,還有,”他抬起眼,正色道,“不管你想對秦修做什麼,我都希望你能收手。”
汪駿哼了一聲:“你也對他感興趣?”
沈徹從那表情裡讀出下流的意味,真心被噁心到了:“秦修尊重你,雖然你根本配不上,但是我請你起碼不要辜負這份尊重。”
“說這麼冠冕堂皇,”汪駿兩手按在辦公桌上,打量沈徹,“都是同道中人何必來這套。”
“誰跟你是同道中人?!”沈徹嫌惡地皺眉,這個人,是不是以為全天下都跟他一樣猥瑣變態。
“哦,”汪駿挑起眉,“那硬碟你那些東西怎麼解釋?”
“什麼硬碟?”沈徹莫名其妙。
“得了,你就裝吧。”汪駿笑,“總之,沈徹,我們兩個是半斤八兩,你也別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樣子來指責我,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對那個尤物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
尤物應該是個美好的詞,為什麼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就這麼無恥下流,沈徹實在一分鐘都不想跟這個人多待:“他是你的學生,請你稱呼他的名字!”
“如果我不呢,如果我就還要繼續打他的主意呢?”
沈徹看著一臉挑釁的汪駿,決然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汪駿抱起雙臂好笑地看著說得義正言辭的陽光好青年:“沈徹,你以為自己是誰?護花使者?在你自作多情地做這些無用功以前,好歹問問你的校花是不是真需要你這麼做吧。表錯情什麼的很傷人的。”
沈徹皺眉掃一眼遺憾地搖著頭的汪駿,轉身離開辦公室。
已經過了上課時間,走道上靜悄悄的,汪駿那句“表錯情什麼的很傷人的”恍若在寂靜的教學樓裡迴盪。沈徹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好像透不過氣來似的一直走到過道陽臺,遠方城市的喧囂將腦海裡迴盪的聲音漸漸漫過。
轉眼又是週末,秦修本來有晨跑的習慣,但是這天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快十點了。疲倦地掀開被子,身上的天藍色浴袍已經鬆開,他有些無力地又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