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眼前這人更不講理的。
秦修翻身起來,跪坐在地上:“明天就去買床。”
沈徹也翻身坐起來,苦逼地揉著生疼的額頭,心想要到哪裡去找結實得跟施坦威鋼琴似的床。
秦修坐在一堆被子裡看著光溜溜一隻的小麥色捲毛青年,忽然就又猛撲下來。
“我還要做!”
沈徹一聽,那聲音都咬牙切齒的,只能憤然地望著天花板:“禽獸!”
“我就禽獸你了怎麼著?誰叫你光溜溜坐在我面前!你還不想吃啊?這東西我還沒餵過別人呢!”
“再想吃也有吃飽的時候啊……”
“那我就想餵你怎麼辦?”
沈徹看著披著被單一臉傲嬌的秦修,誰叫自己喜歡呢,再禽獸也只能寵著:“那我就吃囉。”
秦修笑得特別驕傲,埋下身來,俯在他耳邊,聲音輕輕的,含著笑:“邊親邊吃。”
兩個人在地上裹著被單絞成一團,沈徹仰頭看見書架上並排的兩座金枝獎獎盃,像是兩人愛情與夢想的見證,他貼著秦修的嘴唇情不自禁地說:“我愛你。”
美得冒泡的校花用舌頭抵了抵捲毛青年的狗板牙:“再說一遍。”
“我愛你……”
秦修抱住沈徹的背:“你的愛我都批准了。”
有多少,我就批准多少,永遠不嫌多。
沈徹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秦修正蹲在床邊不知道在幹嘛。他探頭一看,才見秦修正將畫框上碎掉的玻璃一塊快拆出來,又把裡面那張田園風景畫抽出來。
“畫都劃花了,我打算換一張。”秦修起身,見沈徹起床了,就走過去彎腰在捲毛青年眼皮上一親,“早安。”
沈徹定在床上,嚇得不輕。
秦校花手腳利落地換好畫,然後拉開衣櫃,換上一身利落的白色短夾克:“我還要去公司一趟,你頭上的傷我給你搽過藥了,雲南白藥在寫字檯上。”
沈徹陶醉地看著秦修換衣服的背影,真是又人妻又溫柔,看來時不時說聲“我愛你”也是有福利的!
見秦修戴上黑框鏡就要出門,沈徹想起來:“對了,你不是說要買床嗎?我下午一個人去看得了。還有……”猶豫了一陣,“我們的事情,還是告訴賀蘭老師他們吧。”
秦修回頭看了他兩秒:“當然可以。”
沈徹沒想到秦修答應得這麼幹脆。
“你想告訴誰都行。”秦修拉開門,“反正對你來說也是一大幸事。”
這……什麼意思啊?像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沈徹盯著關上的房門無可奈何。
扶著腰一下床,看到寫字檯上的雲南白藥,想了想,其實也真挺佔便宜的,呵呵。
說是要跟賀蘭霸開誠佈公,但是就這麼敲門進去說“老師,我和秦修在交往”也未免太唐突了。沈徹站在賀蘭霸書房門前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先去傢俱店把雙人床訂了,到時候賀蘭老師問起,他也好說得比較自然。
沈徹走後,賀蘭霸從書房裡走出來,神色凝重地望著剛剛關攏的大門。
他手上拿著一份報紙,是今天早上送來的《娛樂早報》,而沈徹顯然還不知情。
沈徹在傢俱城看中一張打折的雙人床,付款時導購小姐似乎是認出了他,眼光似笑非笑,沈徹很少被這麼明目張膽地盯著看,很不自在地也回了一個笑。
導購小姐去安排送貨人員,沈徹等得百無聊賴,四下打望間,才發現四周不止一人在看他,準確地說,像是在偷看他,一個個還交頭接耳的。金枝獎最佳新人獎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正納悶著,就接到任海打來的電話,任兄在那頭驚悚地道:“沈徹,那張照片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