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澤在收起了象玄玉後,就裝作比較輕鬆的模樣,將鳥蛋給抱了起來,接著慢慢的走出巢穴。
“你小子能不能走快點啊,這是鳳翔村的那隻守護靈的卵,普通的磕磕碰碰是不會打碎它的,趕緊抱著蛋出來,老夫快撐不住了。”
聽著幽冥叟急切的嚎叫,可沐星澤腳下的步子依舊不緊不慢,他略微抬頭看向正被石壁封印折磨得痛苦的幽冥叟,眼中閃過一縷笑意。
不過沐星澤將情緒藏得很好,他只看了一眼,就將眼眸深深垂下,並沒有被幽冥叟發現,等他將鳥蛋抱出來放下,看向幽冥叟的眼神裡早已寫滿了愧疚之情。
“前輩...”
幽冥叟在沐星澤出來之後,就解除了泥水對石壁的壓制,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豆大的汗珠從他充滿皺紋的臉上滴落,嘴角因為長時間承受痛苦,到現在還在抽動著。
當他抬起頭對上沐星澤的一臉無辜的表情,以及充滿愧疚的眼神時,並沒有說什麼,不滿的哼了一聲後,就身形閃動著來到了鳥蛋旁邊。
不過眼尖的沐星澤卻注意到,幽冥叟在每次身形閃動後,身上都會滴落些許紫黑色的泥水。
“看來...他受傷了。”
幽冥叟在長時間的壓制石壁的過程中受了傷,這對沐星澤來說可是意外之喜,心中一時間欣喜不已,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舊平靜,頷首著呆站在一邊,頗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幽冥叟沒有懲罰沐星澤,只是不耐煩的將他驅逐到一邊,接著目光火熱的看著眼前的鳥蛋,雙手胡亂的在白白的蛋殼上撫摸,臉貼在白白的蛋殼上,仔細的感受著蛋殼的潤滑和飽滿,到最後甚至還熱切的將嘴巴吻了上去。
“哈哈哈哈...我的寶貝,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嗎?今夜我將把你徹底的佔為己有,讓你徹底變成我的東西。”
幽冥叟說完便將雙手齊按在蛋殼上,五指微微收縮,紫黑色的泥水就從指尖射出,將本是白金色的鳥蛋玷汙成了紫黑色。
當鳥蛋已經徹底的被泥水包裹住之後,幽冥叟便收回了雙手,而他的身體則因為射出了太多的泥水,已頓感虛弱,止不住的微微搖晃,索性將雙手向後支撐住身子,稍作休息。
幽冥叟的一切行為都被沐星澤看在眼裡,這次幽冥叟在施法後並沒有拿出血石恢復血氣,而是決定在原地稍作休息,這讓沐星澤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他想看見的情況,必須得想辦法催促一下幽冥叟。
“前輩,現在已經是後半夜,過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請問還有什麼事是需要在下做的嗎?”
幽冥叟本在那閉眼休憩,可經沐星澤提醒之後,旋即睜開了渾濁的老眼,冷淡的看了沐星澤一眼。
“你到老夫對面盤坐好,待蛋殼破碎之後,就用這根骨頭搗爛了裡面的東西。”
說罷,一根泛著金光的骨頭就朝沐星澤飛來。
沐星澤接過骨頭一看,發現這似乎是某種兇獸的腿骨,他試著用手敲了敲,卻被腿骨上面的金光割出了一道白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沐星澤雖然境界低微,但是他的面板可是堪比築基期的硬度,這一路上他幾乎就沒有受過外傷,大多數都是內傷,可是這根腿骨上的金光卻能在他的面板上留下痕跡,這怎能不令他感到吃驚。
幽冥叟此時也發現了沐星澤吃驚的表情,隨即開口解釋道:
“這是築基後期兇獸的腿骨,當初這畜生頗不長眼,竟敢打擾我修煉,所以便被我卸了一條腿,當作冒犯老夫的下場...”
雖然幽冥叟說話時故意將頭抬高,不想讓人發現他眼神裡的情緒,但還是被沐星澤看在了眼裡,畢竟這幽冥叟的身高還不足六尺,即便努力的仰起頭,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