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斬妖劍雖是好法器,但更重要的,是其中有對方法脈傳承,威力不小。
看似只是不肯歸還,實則是謀奪對方傳承。
正如紅夜叉所說,這東西不論他是從何途徑得來,除非別人承認讓出,否則就拿不安穩。
所以,他才藉著鬥法之名,逼迫紅夜叉認栽,徹底把此事做實。
如今看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實話,到了這地步,劉文琛已有心歸還寶劍,但他清楚,此事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至於上臺,他自然是更不敢,因此把頭一扭,裝作沒聽見紅夜叉的話。
「我來吧。」
李衍一把攔住紅夜叉,笑道:「紅姐急什麼,你先壓陣,小弟我上去試試手。」
隨後扭頭道:「熊幫主也別玩心思了,趕緊的派人上去吧,大半夜的,早點了結此事!」
說罷,也不理會熊寶東,自顧自走向廢墟。
熊寶東眉頭一皺,看向旁邊,「這就是那夥人的首領?」
劉文琛連忙點頭道:「沒錯,我打聽到一些訊息,這小子原本是個武夫,在咸陽打敗了周蟠族中子弟揚名。」
「他前些日子,才剛在太白山建樓,算是剛踏入玄門的雛,好對付。」
「好對付個屁!」
熊寶東罵道:「小小年紀,若沒兩下子,哪能讓這麼多人心服,你真是越混越混去了!」
劉文琛臉色尷尬,不敢再說話。
「哼!」
熊寶東一聲冷哼,扭頭看向周圍,「諸位,今日看來是栽了,但輸陣不輸人,誰上去贏一場,熊某必不會虧待。」
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今晚上去的都是高手,但一死一傷,讓他們也有些心驚。
再看對面,無論王道玄還是紅夜叉,竟都沒阻止,說明對那年輕人很有信心。
這種時候,傻子才會上。
因此,剩下幾名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吭聲。
「瓜慫的!」
熊寶東氣樂了,「諸位可真行啊,往日裡一個個牛皮吹得震天響,關鍵時刻都靠不住!」
他滿肚子憋屈,但看到鐵師古那嘲諷的眼神,也不想再讓外人看笑話,眼咕嚕一轉,忽然沉聲道:「姚三,你上!」
「嗯。」
伴著冷漠的聲音,從他身後閃出一人。
這是個默不起眼的漢子,個子中等,身穿破舊羊皮襖,腰挎雙刀,頭戴斗笠,滿臉胡茬與滄桑。
和關中道上那些落魄刀客,沒什麼兩樣。
然而,鐵師古卻變了臉色,呵斥道:「熊寶東,這可是玄門斗法,你派他上去作甚?!」
沙裡飛看到,也是一臉震驚,失聲道:「是姚三,他怎麼還活著?」
「哈哈哈…」
熊寶東摸了摸下巴,罵道:「你老糊塗了,玄門是什麼,能用法器便是玄門!」
說著,摘下脖子上那玉質八卦盤,親自給姚三帶上,嗤笑道:「行了,這不就有法器了?」
「上吧,動手利索點!」
那漢子姚三沉默點頭,向廢墟走去,越走越快,隨後腳下忽然發力。
嗖得一聲飛雪四濺,人已消失不見。
「他媽的耍賴,衍小哥別打了!」沙裡飛見狀,氣急敗壞高聲呼喊。
誰知,遠處的李衍卻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心。
王道玄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沙裡飛怒道:「那人是綠林道上成名已久的刀客,早就是暗勁巔峰,手上人命無數,怎麼成了火熊幫走狗?」
「還有,此人當時的寨子,就是李衍他爹帶人給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