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
原百戶見狀似乎並不意外,微笑道:「這位就是呂三先生吧,果然厲害。」
明顯,他已收集過李衍等人情報。
呂三看都沒看他,更沒搭話。
之前這原百戶真情流露,說想立功給兄弟們提高撫卹,眾人還暗自欽佩,但在牢房內就換了另一副嘴臉,是善是惡已不好判斷。
當然,他們也知道官場上遠沒那麼簡單。
官官相護,親親相隱,自古以來就那麼回事,大義滅親,公正嚴明,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但呂三就這脾氣,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尤其和縣尉喬三虎的多年纏鬥,讓他對官府中人著實沒什麼好感。
木船上,同樣有船閣,不過卻十分簡陋,就是幾根木柱,搭了個草蓆棚子。
江上細雨飄飛,只能說勉強遮擋。
李衍不動聲色看了看後方。
宜昌渡口為巴蜀之咽喉,異常繁忙,所以即便臨近三峽險道,船隻也很多。
緊跟著他們離開渡口的,至少有十幾艘。既有送貨運糧船,也有客船,大小各不相同。
李衍知道,其中必然有都尉司的人手。
這幫人潛藏的本事也算不錯。
他竟看不出藏在哪艘船上。
想到這兒,李衍心中一動,開口詢問道:「原大人,你怎麼肯定,那些人就一定會找我們麻煩?」
原百戶微笑道:「宜昌城西行丐幫,是龍驤軍暗子,若今後戰事一起,突然發難,說不定就能讓宜昌城失守。」
「如此重要的暗子,龍驤軍不惜提前暴露,也要找李少俠你們的麻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實話,在下也很好奇啊。」
「這有啥好奇的?」
一旁的沙裡飛,罵罵咧咧道:「我們無意中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對方肯定恨之入骨。依這幫歹人的性子,哪會輕易放過我們!」
原百戶笑了笑,沒有說話。
龍驤軍雖說潛藏多年,如今的都尉司從未打過交道,但他連夜查詢過往卷宗,知道這些人可沒那麼衝動。
否則,哪能隱藏到如今。
肯定另有原因。
當然,他也不會嚴加逼問。
李衍等人身份不同,城隍廟多有倚仗,大局為重,不能以尋常江湖中人視之。
雙方各懷心思,一時間竟無話可聊。
船上氣氛也顯得有些沉悶。
離開宜昌渡口沒多久,李衍等人便被眼前景象吸引。
只見前方江面,忽然變得寬闊。
在這廣袤水域,江上的大小船隻卻放慢了速度,一個個變得小心謹慎。
他們船上的船工們,掏出一大把香,點燃後插在船頭,挨個恭敬跪拜,並且撒紙錢,往江中拋灑一些點心。
再看周圍其他船,同樣如此。
小船普遍燒香,而那些大貨船,甚至開始纏繞紅布,還有端公敲著鑼鼓,在船頭唸咒。
漢水流域,南接巴蜀,東連楚土,風俗畢近,文化一體,巫覡之風頗盛。
所謂端公,就相當於北方神漢。
如此隆重,說明前方的水域極其危險。
果然,原百戶開口道:「諸位,前面就是西陵峽了。此地航道曲折,灘多水急,務必小心。」
李衍知道,對方提醒小心,不單說這危險水道,還在說提防有人在此偷襲。
他打了個眼色,呂三立刻吹響口哨。
天鷹隼振翅一展,向著西陵峽方向衝去。
天空上,不止一頭鷹隼,還有兩隻體型更大,且上下飛舞,明顯就是都尉司放出。
但這種大規模訓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