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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跑不了!」
袁遮天冷笑道:「李虎的名頭,我也曾聽過,即便他這兒子厲害,但今日照樣得死!」
身背大葫蘆的老道冷聲道:「你這娃兒好大的口氣,熊寶東化勁高手,都被他幾招斬殺,你哪來的信心?」
「哈哈哈…」
袁遮天猖狂一笑,「待會兒諸位就知道了!」
沒過一會兒,遠處土路上塵煙四起,大約三十多人策馬而來,個個蓬頭垢面,眼神兇悍。
黑衣老嫗吧唧了下嘴,「你竟還有這麼多手下,莫非將來準備上山落草?」
袁遮天抓了抓胸膛,搓下個泥球輕輕一彈,「殺了幾個大戶,朝廷通緝,有油水的差事接不上了,索性上山。」
「反正是掙錢,搶不來的更快?」
說話間,馬隊已來到近前。
手下牽來馬後,袁遮天從鞍具旁拿出一個油紙包,嘿嘿笑道:「幾位前輩,可認得這個?」
揹著葫蘆的道人抽了抽鼻子,臉色微變。
「火藥?」
「沒錯!」
袁遮天笑道:「幾位怕是不知道吧,最近道上還有個訊息,原本長安城的牙行堂主白若虛,搶了都尉司一柄神槍。」
「前些日子在漫川關,被漕幫高手攔截,想要黑吃黑,結果那邊漕幫幫主,被一槍崩碎了半截身子!」
「那可是久已成名的化勁高手!」
「還有前兩日在潼關,一幫剛出道的中原杆子搶劫晉州商隊,直接火藥埋伏,赫赫有名的天順鏢局都栽了跟頭!」
說著,晃了晃手中炸藥包,怪笑道:「眼下道上黑市裡,這玩意兒才是硬通貨。」
「什麼術士丶化勁高手,終究是血肉之軀,十兩銀子,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三位前輩,咱這術法怎麼樣啊?」
「哈哈哈…」
一幫刀匪頓時猖狂大笑。
三名左道術士面面相覷,皆是臉色難看。
他們哪會跟人分油水,原本計劃搶了東西后,便順手幹掉袁遮天。
但看著土匪們手中炸藥包,莫名有些發怵。
上元夜那晚,他們也是火槍的見證者。
見三人不說話,袁遮天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言,吩咐給幾人牽來馬。
一聲呼嘯,馬隊頓時向著遠處山中而去…
……
還未出正月,天氣依舊寒冷。
刀匪馬隊轟隆而行,都用頭巾捂著臉龐。
藍天之上,一隻鷹隼上下翻飛,一會兒畫個圈,一會兒又猛然俯衝。
高高山崗上,一名黑袍人坐在大樹上,兜帽下臉蛋圓圓,雙目有神,即便不笑,嘴角也有兩個明顯的酒窩。
看到鷹隼滑翔軌跡,他縱身躍下大樹,又順著陡坡往下滑,碰到石塊便縱身跳躍。
動作靈活,好似山中羚羊。
很快,前方便出現一條山窪,旁邊還有破舊的土廟,明顯荒廢已久,卻有青煙杳杳。
聽到響動,沙裡飛從土廟中走出,滿臉堆笑諂媚道:「呦,呂三兄弟回來了,來來來,我幫你拿東西。」
「不用。」
呂三冷著臉連忙後退。
「欸~自家兄弟客氣啥?」
沙裡飛嘴上客套,眼睛卻盯上了呂三腰間。
那裡赫然掛著火鬼的骨朵火器,還有彈藥包。
呂三見狀,搖頭道:「別想了,已經給了你三枚,也沒弄清配方,東西不多,要留著關鍵時刻用。」
沙裡飛心癢難耐,搓手道:「就一個,就一個,若是能弄清配方,咱倆還愁什麼?」
可惜,任他好話說盡,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