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研究,也參悟不出什麼。
不過今後確實能多加留意。
畢竟雷法,也是他立足之本。
「吱吱!」
就在這時,鼠大突然立起身子叫了兩聲。
呂三頓時低聲道:「有兩個人出去了。」
李衍頓時瞭然,恰動法訣,小指輕輕一挑,一枚芻靈紙人便從腰間皮囊飛出,空中打了個旋,順著窗戶門縫飛入夜空。
與此同時,李衍也閉上了眼。
芻靈紙人無聲無息飄到客棧上空,李衍也看到了離開的兩個人。
一個是那名客商,
另一個是身背漁鼓的老者。
二人從各自房間窗戶跳出,兩手扒著牆壁土縫,身形靈巧,好似壁虎遊牆般跳到地下。
他們落地後,先是彼此看了一眼,隨後同時望向李衍所在房間,看到燭光人影,這才轉身離開,向著附近密林中跑去。
而在夜空中,芻靈紙人也緊隨其後。
二人先後進入密林,明顯有所防備,相隔數米遠,彼此對了一番春典。
「原來是豫州的陳三爺。」
客商模樣的中年人微微拱手,皮笑肉不笑道:「咱們這一行見不得光,既然碰了頭,就得把話挑明,免得生出誤會,您看如何?」
老者也淡淡道:「湘州的王老癟,老夫也聽說過你,分金定穴很是有一手…」
二人談話,全被李衍聽在耳中。
趙驢子說過,如果江湖上的盜墓者硬要分出流派的話,一般共有三類。
這頭一個,自然是憋寶探幽一脈。
這些人乃先秦方士後裔,傳承隱秘,進入各個古老墓穴,一是為憋寶,二是尋找長生不老藥。
剩下兩個則是一南一北兩派。
北派之人,大多出自陝州和豫州,擅長用魯班尺丶洛陽鏟,判斷吉凶,破解機關。
而南派之人,更擅長借風水之術分金定穴。
兩派互相融合,但基本都有看家本領。
盜墓者之間,也有自己的規矩。
有時候自己人都不信任,更何況是外人,兩幫人遇到同一個目標,肯定要弄清楚情況。
這二人明顯就是雙方首領,僵持了一會兒,扮做客商的王老癟,才搖頭道:「陳三爺您是江湖前輩,那我也就直言相告。」
「這次我們前來,是受人之託?」
「巧了。」
身背漁鼓的老者,也開口道:「老夫也是受人之託,估計咱們主顧是同一家。」
「白家!」
二人同時開口,隨後就是眉頭緊皺。
王老癟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哼道:「這白家莫非不懂規矩?陳三爺,要不教教他們做人?」
陳三爺若有所思道:「既然能突然找到咱們,就不是腥子,恐怕是要咱們合作。」
「哦?」
王老癟眼中來了一次興趣,稍微猶豫就從懷中取出一物,卻是半塊鎏金銅牌。
而陳三爺眉頭一皺,也從懷中取出半塊鎏金銅牌,沉聲道:「若非此物,老夫才不會來。王老弟,掌掌眼!」
說著,隨手一拋,將銅牌扔了過去。
王老癟一把接過,將兩枚銅牌合在一起,開口唸誦道:「大唐安平王武…」
「是武攸緒!」
老者陳三爺若有所思道:「武后當朝時,武家權傾天下,傳聞此人『少有志行,恬淡寡欲』,曾喬裝打扮,於長安賣卜,極其精準。」
「此人備受武后器重,封安平王,官至鴻臚少卿丶千牛衛將軍,但不喜朝堂爭鬥,遁入嵩山隱居,算是武家另類。」
「武家另類?」
王老癟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