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後即可。」
「就這麼簡單?」
嚴伯年只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李衍千里贈藥,他總不好拒絕,只得對著侍女開口道:「蓮雲,去取工具來。」
因為家中有病人的緣故,所以嚴家炮製藥品的工具一應俱全,很快將那些肥遺尾巴搗碎磨粉。
那健婦常年照顧人,顯然很有經驗,將粉末藏在竹勺子中,一邊哄,一邊趁嚴夫人不備,直接喂其服下,又給灌了幾口水。
「啊!啊!」
嚴婦人頓時瘋癲,揮手亂抓,同時尿騷味升起,剛換的衣裙也再次變溼。
好在健婦有經驗,死死將其抱住。
嚴伯年見狀,眼睛有些發紅,顫聲道:「拙荊年性子清淡,從不與人爭執,愛養花丶養草,也愛乾淨,誰曾想…」
話音剛落,嚴夫人便身子一挺,變得僵硬,兩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喉中嗬嗬作響。
「夫人!夫人!」
抱著她的健婦從沒見過這種情況,頓時有些驚慌,連聲呼喊。
李衍也有些詫異,心中暗道不妙。
莫非肥遺有問題,治不好病,還把人吃壞了?
就在這時,那嚴夫人身子顫抖,喉中痰鳴作響,哇的一口,吐出大量濃痰。
李衍看到後,頓時瞳孔一縮。
那地上一大灘痰液粘稠,且呈黃綠色,其中還有枚透明卵鞘,蠶繭大小,裡面有蟲子正在蛄蛹。
接觸空氣後,那卵殼立刻變幹發黃。
裡面的蟲子也不再動彈。
「蠱?」
嚴伯年一看,臉色立刻變得難看,兩眼發紅,咬牙道:「竟然是蠱,怎麼可能…」
「這不是蠱。」
一旁的李衍面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沉聲道:「嚴伯父,派人到祠堂香爐內,取一把香灰來,對了,再找根縫衣針。」
「蓮雲,快!」
嚴伯年已從信中知道李衍是術士,想必是知道些什麼,哪敢怠慢,連忙讓侍女去取。
侍女也是嚇得不輕,跌跌撞撞跑出,很快取來了兩樣東西。
李衍抓起香灰,撒在那卵殼之上。
說來也怪,香灰竟盡數被卵鞘吸附,不斷收縮,像極了一塊石頭。
李衍又用筷子挑起,放在桌上,隨後用縫衣針,一點點將外皮破開,露出裡面蟲子。
旁邊的嚴伯年看到,頓覺頭皮發麻,窗外陽光明媚,他卻只覺渾身冰涼。
那蟲子身子好似春蠶,白白嫩嫩。
但頭顱卻隱約是人臉模樣,
且五官俱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