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飛多年來也是明勁巔峰,站在門口。
被李衍硬生生一腳,踹了進去。
雖說多半此生止步於此,但總歸是學會了使用暗勁,戰力有所提升。
甲板上,見「快船張」不解的眼神,李衍指了指右側河岸,「那邊埋了十幾具屍體,剛死不久。」
張老頭瞬間瞭然,「這幫人還在截殺客商,殺得好!」
說罷,若有所思道:「排教雖說這些年良莠不齊,兇蠻霸道,但還不至於搶河匪的活…」
他恍然大悟,看向遠處山峰,「那些邪祟,是有排教的人在裝神弄鬼!」
「有可能。」
王道玄撫須搖頭道:「之前聽張前輩所言,貧道就覺得有些奇怪,水面升磷火,遇人則燃,聽起來不像是術法,倒像機關把戲。」
「機關把戲?」
這麼一說,張老頭也察覺不對,氣得罵道:「怪不得老夫各種占卜都是吉兆,出事了,狗血硃砂都沒用,原來是人在搗鬼。」
「定是排教在山中作祟!」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李衍看向遠處,搖頭道:「無論搞什麼鬼,這條河道必須過,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清晨便上路。」
「若有攔路虎,宰了便是!」
他們在船上整整航行了兩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實,早已精神疲倦。
將那些屍體全部掩埋,眾人就在岸邊紮營,燃起篝火,煮了魚湯,烤熱了餈粑,吃飽後就各自鑽進帳篷。
李衍簡單存神後,便安然入睡。
有呂三在,方圓數里的動物都是哨兵,根本不怕偷襲,李衍也能省去守夜的活。
他們唯一擔心的,是排教趁夜偷襲。
畢竟,排教既是江湖幫派,也是法脈一支,除去那些排頭五湖四海的異術,本身符水法也威力不俗。
幸運的是,一夜無人打擾…
…………
次日清晨,天光微熹。
嗤!
船工們用木桶打水澆滅篝火。
李衍等人也是養足了精神,將帳篷和行李收拾好,放入船艙,又取出各自武器保養。
若真如猜測,進山後少不了一場惡戰。
很快,船隻便在晨霧中再次出發。
沒多久,他們便進入了山中,李衍總算知道,這條河道為什麼偏僻,很少有人。
江邊霧氣濃重,進山後更是如此。
霧氣濃重,百米之外便是模模糊糊,河流變得狹窄湍急,兩岸山崖高聳,亂石橫列。
偶爾山崖之上,還會響起猿猴啼鳴聲,隔著濃霧,好似山鬼嚎哭。
嘩啦啦!
山霧之中,鷹隼破空而下,沿著山邊兩側盤旋,來回幾圈後,才飛入船閣中,對著呂三喳喳直叫。
呂三眉頭一皺,走到甲板上,低聲道:「山上確實有問題,有一些坑洞,外面還有山道,暫時還沒人出來。」
「還有,山上那些猴子都在罵,說有人殺了他們的王,還搶了他們的酒!」
沙裡飛頓時瞭然,「排教是在山中私自採礦,奇了怪,他們啥時候幹起了這營生?」
說著,眼睛一亮,「莫非他們找到了金礦?」
眾人一聽,也覺得可能。
畢竟,以排教的身家,也只有金礦能夠讓他們鋌而走險,甚至不惜殺人遮掩行藏。
沙裡飛吧嗒了一下嘴,低聲道:「反正也已翻臉,不如干他一票!」
「不義之財,取之有道!」
李衍聽罷,也有些心動。
他們修行,需要的錢財實在太多了,身後沒有教派宗門支撐,什麼都得自己來。
一旁「快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