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飲茶閒聊,他同樣精通風水,為何沒看出此事?」
王道玄啞然,搖頭道:「這就不得而知了,貧道只能看出這些,或許禪師另有發現。」
無論如何,雷擊關陵的事,總算解開。
等到天色將暗時,雷雨終於停歇,眾人立刻啟程,帶著妙善禪師的屍首,前往當陽縣城。
關培德找了輛馬車搬運屍體,道路泥濘難行,回到城中時,已是夜幕降臨。
這種小縣城可不比長安,到了晚上,茶館酒樓皆已關門,唯有幾個大戶人家,門口掛著燈籠。
青石板小道上,依舊有水窪積聚。
關家子弟推著馬車,直接到了縣衙門口。
門房衙役聽到又出了事,也不敢怠慢,連忙去後院將縣令和值班的衙役全部叫來。
縣令叫張誠,乃江浙人士,容貌清瘦,平日喜歡舞文弄墨,雖不算能幹,但卻公正廉明,在百姓士紳口中名聲不錯。
他著急忙慌穿好官服,在大堂上查驗了一番屍體後,頓覺頭疼,揉著眉頭道:「當陽有天聖教賊人作亂,本官已派人傳信給宜昌都尉司,估計明天就能趕到,沒想到又出了人命。」
「這天聖教賊子,真是毫無人性!」
就在這時,捕頭楊德生忽然拱手道:「大人,這位李少俠要我查那些墳串子,確實查出點東西。」
「哦?」
縣令張誠連忙詢問:「怎麼又和盜墓賊扯上了聯絡,莫非這幫人想動關陵?」
他面色焦急,額頭冒汗。
若關陵出了問題,他這仕途也就斷了。
李衍看了看周圍,拱手道:「大人莫急,關陵沒問題,但此事蹊蹺眾多,或許不止一方人馬。」
人多眼雜,他也不想多說,走漏訊息。
「那就好。」
縣令張誠鬆了口氣,對著李衍微笑道:「李少俠的事,本官也有所耳聞,果然是英明神武,剛來當陽,就查出了真兇。」
「少俠儘管去查,縣衙上下定竭力配合!」
話說的好聽,實則是頭疼偷懶。
李衍也不在意,拱了拱手,便隨著捕頭楊德生去往大牢,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縣城的牢房,條件更加不堪。
斑駁石牆丶潮溼的稻草,各種惡臭混合著腐朽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
火把搖曳,牢房內犯人披頭散髮,有的呻吟,有的喊冤,簡直猶如惡鬼地獄。
李衍實在忍受不了,關閉神通,又屏息凝氣,跟著楊捕頭來到死囚房。
一名渾身長滿毒瘡的漢子正呼呼大睡,周圍還散落著幾根雞骨頭。
「李少俠,便是此人。」
楊捕頭開口道:「這傢伙諢號叫鑽地狼,乃是一幫墳串子的首領,要了一壺酒,兩隻雞才肯說。」
說罷,抽出木棍,噹噹噹敲了敲,「喂,鑽地狼,快醒醒,把你之前說的那些,再講一遍。」
那漢子慢悠悠起身,眼神冷漠,在身上隨意亂抓,摳破了幾個毒瘡,淡淡道:「行,再拿一壺酒,兩隻雞。」
「你特媽的…」
楊捕頭頓時惱火,但也不想誤事,只得吩咐手下道:「去,給他拿來!」
對付這種油鹽不進的死囚,還真沒辦法。
一壺酒下肚,又吃了半隻雞後,那漢子才斜眼瞥了幾人一眼,冷笑道:「真是奇了怪,怎麼官府也對鑽墳堆子有興趣?」
「要你說你就說,別廢話!」
楊捕頭又惡狠狠罵了一句。
那漢子也不生氣,吧唧著嘴說道:「這當陽縣,殷商時名叫權國,後來為楚所滅,山中原本還有不少楚漢大墓。」
「但曹丞相一來,就讓手下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