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德狠狠一拍桌子,訓斥道。
說實話,他根本看不上袁瞿,更何況對方還間接導致周白受傷,沒直接動手就算好的。
但沒辦法,他在周家掌控的是武館。
自從派出的那名弟子被發現後,就徹底失去了李衍一行人的行蹤,兩眼一抹黑,只好找上袁瞿。
「是。」
袁瞿抹了把額頭的汗,連忙拱手道:「訊息還是從泰興車行那裡得知。」
「周師兄也知道,泰興車行一直和咱們不對付,還和張老頭他們勾勾搭搭,於是我就派了個人混進去。」
「暗樁今日剛打聽到,這三人租了馬前往淳化縣,不知去做什麼,如今已經返回,躲在咸陽城外的尚義村。」
「那還不去抓人!」
周培德一聲怒斥。
袁瞿苦笑道:「師兄且息怒,這尚義村可不一般,那『聞聲閣』的萬掌櫃,不僅是玄門匠人,和太玄正教有牽扯,還是咸陽匠作行會長老。」
「如今已經夠亂了,匠作行會看似不起眼,但高手不少,若把他們也牽扯進來,恐怕師父饒不了咱們。」
周培德一聽,也皺起了眉頭。
這將作行會,在江湖中屬於五行八作中的「八作」,城中木匠,石匠丶泥瓦匠都歸其管理。
這些人看似只做生意,和氣生財,但他卻知道一些隱秘,裡面有不少玄門中人,很難招惹。
進村要人,若人家攔住說沒這回事,他們也沒辦法。
況且擂臺後尋仇,這事本身就不佔理。
想到這兒,周培德不由得眉頭緊皺,冷冷盯著袁瞿,「我知道你鬼主意多,既然說了,肯定有辦法。」
「這…」
袁瞿看了看周圍,又將手下弟子轟出去,這才拱手道:「辦法倒是有,若是成功了,不僅能報仇,將作行會也沒理由繼續插手,就看師兄敢不敢。」
周培德慘聲一笑,眼中滿含悲憤:「事到如今,老夫還有什麼不敢做。」
袁瞿低聲道:「我認識一位法脈高人,只要他出手,就能將李衍那小子引出村,然後派刀客圍攻,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就是這位高人的價錢不低。」
周培德冷眼一瞥,「要多少錢,老夫這些年也攢了一些,還有件鎮宅的寶貝,若辦成了,也能送給他。」
「他不要錢。」
袁瞿壓低了聲音:「人家…要童男童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