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傅猜的沒錯,長安城前段時間一片動盪,沒人想到,最大的受益者竟是火熊幫。
白若虛彌勒教徒身份暴露,長安城牙行被整個掃了一遍,還有官府中人上下其手,將牙行產業盡數吞併…
鐵師古之子鐵風,因與白若虛相交莫逆,同樣受到牽連,多年積蓄蕩然一空,黯然消失…
鳳飛燕的鳳來客棧,同樣也沒逃過…
有人倒黴,有人自然吃的滿嘴流油。
平日衙門裡那些稱兄道弟的官吏,此刻全化作兇殘猛獸,大撈特撈,結結實實過了個肥年。
五行元氣大傷,根本不是火熊幫對手。
新任腳行會長,在鐵師古離開次日,便去了火熊幫駐地,與熊寶東稱兄道弟。
牙行的不少產業,畢竟是燙手山芋,長安官府中人拿了要出手,全被熊寶東低價拿到。
可以說,這一場動亂,火熊幫躲在後面,吃的是滿嘴流油,實力也猛然提升。
而跟他不對付的五行,也分崩離析。
這簡直和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兩樣,樂的熊寶東嘴都合不攏。
前段時間,甚至擺了十幾天流水大席慶祝。
好事還不止這些。
華山開窖,也吸引了不少左道高手。
他們名聲不佳,原本也想組個隊伍奪取名額,但因為彌勒教一事,都尉司和執法堂到處拿人。
這些傢伙心中發虛,便找到熊寶東,雙方一拍即合,共同組成了一支隊伍。
有了這些左道高手相助,熊寶東胃口更大,所以才在大會之前,拿住不少隊伍把柄要挾。
如今其神樓之上,竟已掛了十面法旗!
要知道,隊伍總共也才二十四支。
而在那些左道術士身後,正是領隊熊寶東。
此刻的熊寶東可謂志得意滿,他原本體型就龐大,一身黑皮襖子,看起來猶如黑熊行走,氣勢霸道。
「哈哈哈…」
看到湘楚隊伍退開,他頓時哈哈一笑,對著眾術士說道:「這名額有限,可是值錢的很,諸位,要不咱們再多搞幾個?」
他如今實力強悍,又招攬不少旁門高手,加上這次與李家搭上線,再也無需看商山法教臉色。
至於陝州道上的旁門術士,更是不放在眼裡。
「不用了。」
黑衣白髮老嫗冷聲道:「那一對師徒來自湘楚,他們跟梅山法教關係頗深,一個名額而已,還不至於招惹梅山。」
熊寶東笑道:「也好,反正今日名額已夠,早點交給城隍廟那幫道士,帶諸位去花萼樓逍遙!」
「哈哈哈。」
那獨眼的大和尚立刻大笑,摸著光頭,眼中淫光四射,「熊幫主,那貧僧就不客氣了。」
熊寶東微微一笑,「魈月禪師儘管玩,但有件事可得說清楚,那花萼樓背後,可是京城某位貴人,伱可別弄死了人,到時一堆麻煩。」
「放心,貧僧會收著點。」
大和尚心領神會,明顯有些急不可耐。
兩支隊伍交錯,火熊幫的人橫衝直撞,還一把推開了湘楚隊伍抬樓的漢子,氣得袁巴師徒眼睛冒火。
但他們另有要事,不願節外生枝,也只能忍氣吞聲。
不想惹事的,還有萬掌櫃。
眼見火熊幫隊伍橫衝直撞而來,他嘆了口氣,連忙令隊伍避到一旁。
李衍看了眼眾人,沒有說話。
他倒無所謂,但別人卻有顧忌。
萬掌櫃還要在咸陽和長安城混,手下一幫徒子徒孫,都是賣力幹活的匠人。
華陰的左家班丶咸陽鼓樂隊同樣如此,就連郭祿全也低下了頭,一些抬樓的漢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