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煒回道:「前朝南北對峙時,金帳狼國私掘楚王墓,結果屍毒彌散,軍中爆發大疫,死傷無數,還被大興朝趁機奪了鄂州…」
「唐末之亂,楚地亂軍喪心病狂,竟敢去挖禹王廟,想找到傳說中的九鼎線索,結果軍中大將夜夜噩夢,驚嚇而死…」
「武昌附近還有霸王井,為當年楚霸王兵敗時,憤恨破地而開,傳聞裡面有井龍王,無論旱澇,水位都不變,香火很是旺盛…」
「反正這些個地方附近,都有諸多禁忌,除了朝廷嚴加看管,也沒人敢輕易觸動。」
聽其所言,李衍頓時瞭然。
這些地方,估計也和關中的那些皇陵一般,不定裡面藏著什麼東西,挖出來就是麻煩。
說話間,二人已回到田家祖墳。
這裡乾的是熱火朝天,工匠們已將那些墓磚重新歸位,田家先祖屍骸,也被撿骨,重新放入上好的棺中安葬。
一番忙活後,便已到了下午。
王道玄設壇,禳災祈福,田家上下則擺好貢品,跪拜祭祖,祈求先祖靈魂安寧。
整整忙到晚上,此事才算結束。
因為還押著一幫盜墓賊,田員外擔心出事,因此次日便帶著隊伍上路,返回漢陽城。
隊伍中多了一些人,村中百姓沒有多問,但卻瞞不過負責監視的執法堂弟子。
因此還沒到北城門口,便看到幾名大和尚等在路旁,為首之人身形高大,正是澄覺。
「阿彌陀佛。」
這大和尚還是那般說話直接,目光瞟向幾名盜墓賊,沉聲詢問道:「諸位路上,可是出了什麼事?」
有呂三鷹隼巡視,李衍自然早就發現有執法堂的人尾隨,也不遮掩,直接將苗人和窯工的訊息告知。
「苗人窯工?」
澄覺聽罷,面色不變,眼中有些失望。
李衍若有所思,「看來大師早就知道?」
澄覺沉默了一下,「此事貧僧早有猜測,還請諸位莫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見此情形,田員外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中升起一絲怒火,「看來諸位是把田某一家當成了誘餌,田某自問也沒少給寶通禪寺捐香油錢,你們也太過分了!」
「田施主請息怒。」
澄覺雙手合十,面色凝重道:「那些苗人,不過被人利用的愚蠢之輩,幕後黑手隱於暗處,所圖甚大。」
「田員外一家,為何會被他們盯上,乃是關鍵,若不找出幕後之人,此事不會結束。」
田員外心中憋火,卻也知這大和尚說的沒錯,只得冷哼道:「老夫可以不說,還希望諸位盡職盡責,早日找到真兇。」
「那是自然。」
澄覺毫不動怒,帶著人迅速離開。
看著這幫和尚離去的身影,田員外無奈一嘆,「李少俠,看來還要麻煩你們一段時間。」
「老夫真是想不通,那些妖人,到底看上了我田家的什麼東西。」
李衍點頭道:「田員外放心。」
事實上,他也越發奇怪。
這澄覺和尚修為驚人,此地禪宗能讓真武宮都放棄三鎮重要碼頭,實力可想而知。
但看這些和尚如此謹慎…
事情恐怕不小!
…………
次日清晨,李衍早早便已起床。
田員外雖旅途勞累,但也換上了一身嶄新衣衫,身旁還帶著田煒。
他們要出發前往武昌一趟。
一來是要前往商會,給李衍報名打擂,順道打聽玄門工匠的事。
二來田員外要見他二弟,將事情說開。
其三,便是跟田煒去武昌書院,打聽他那位師尊林夫子,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