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剛剛抄寫。
「這便是當時案件卷宗。」
鄭顯依次擺開,低聲道:「這些是李兄弟父親死時的卷宗,因為事關咸陽神拳會長一職,你爺爺也不依不饒,所以衙門問了很多證詞…」
「這是後來那間青樓火災的卷宗,之前還有幾名窯姐暴斃,但因無人追究,都是草草了案…」
「這是彌勒教副教主,『紅女』欒紅兒的相關卷宗,與都尉司比沒那麼詳細,李兄弟若有關係,還是去都尉司查詢卷宗更好…」
李衍仔細檢視,面帶感激,「多謝鄭兄弟。」
「哪裡的話。」
鄭顯連忙搖頭,正色道:「若不是你相助,在下那孩子早已喪命,還得您推薦,拜了羅道長為師,自此逆天改命。」
「這份恩情,怎麼還都不為過,在下只是普通小吏,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說著,又開口道:「咱們陝州並不靠海,東瀛那邊的訊息不多,但我還是託人問了。」
「本能寺之戰,發生在二十五年前,據說是有個叫織田的奸雄手下叛亂,那會兒正好也是大宣北疆之戰。」
「如今東瀛本土戰火已經平息,但很多流亡賊寇時常在海上襲擾…」
「多謝鄭兄,要不咱們待會兒喝一杯?」
「不用,衙門還有公務,不敢待太久。」
將鄭顯送走後,李衍又回到房中檢視卷宗。
香積寺那邊得到的情報,他自然不能放過,都尉司押走了陸公原,但他知道,即便和關萬徹有些關係,也很難從都尉司拿到情報。
幸好,他的鄰居鄭顯,是長安府衙門負責管理卷宗的書吏,李衍便託其抄錄當時卷宗。
一份份卷宗檢視,李衍眉頭緊蹙。
卷宗之上,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但此事肯定有隱情。
看了一會兒,李衍還是放下卷宗,摸了摸眉頭,只覺毫無頭緒。
時間過去太久,上面的人一個都不認識,恐怕有的已經老死,想查出當年舊事,簡直難上加難。
還有那老和尚惠清。
自己從陰司井中看到,對方是東瀛陰陽師,於本能寺一戰時死亡,又還陽附身和尚身上。
對方肯定不會是專門來神州。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趙長生曾去過東瀛,將其帶回!
此人到底什麼來歷?
或許,太玄正教知道的更多一些。
李衍當然想弄清此事,但太玄正教中,他真正稱得上朋友的,便只有羅明子。
而前陣子太玄正教齊出,也不知在忙什麼,至今都沒歸來。
就在這時,院門又被開啟,沙裡飛的笑聲響起,「衍小哥,快看誰來了!」
李衍自然已經聞到,笑著出門拱手道:「萬前輩,別來無恙啊。」
來者,正是咸陽聞聲閣萬掌櫃……
(本章完)